也附和道:“既然王爷执意如此,公子又何必强人所难,难道你真的忍心把他们活生生地分拆开来。”
三公子道:“如果他们的确是真心相爱,我自然不会棒打鸳鸯,坏他们的好事。只是那苗女乃是用了非常手段,才让小王爷对她神魂颠倒、迷失本性。我今天就是要让小王爷恢复本性,清醒地看一看,他所爱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恭王激动不已,大声叫道:“我不许你讲香依的坏话,她从小就生长在深山老林之中,胸无城府,天真未凿,又能使出何等非常手段?”
宁心儿道:“我家公子以为,香依是对你下了苗女常用的蛊,而你正是中了她的蛊毒,所以才会不顾世俗偏见,不计较自己的锦绣前程,对她爱得死心塌地,任何人的劝也听不进去,再美的女人你也不愿多看一眼,你心中只有她一个人。不过,我对他的这些无稽之谈是嗤之以鼻的。”说完,得意地看着三公子,三公子则是漫无表情。
三公子通常只有两种表情,要么是呵呵傻笑,要么是一脸呆呆的白痴相。
恭王生气道:“一派胡言,香依的确是我在苗疆游玩时遇上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她是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对任何人下蛊毒的,再说,我中没中蛊毒,我自己心里最清楚。”
三公子道:“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就因为你中了蛊毒,所以你才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这正是苗疆蛊毒的奇妙之处。”
恭王道:“公子对我赵和香依恩重如山,赵一直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一定重重报答,只是公子今日一再出言相激,本王也不想对公子无礼,公子还是请回吧。”他站起身来,做出送客的手势。
三公子却依然大马金刀地稳稳地坐在太师椅当中,说道:“赵,你先不要如此激动,坐下来慢慢商量。”他虽然语调轻松,却容不得别人拒绝。
恭王见三公子赖着不走,心下不快,却又不敢对他动粗,将他强行逐出王府。三公子的武功和胆量他是充分见识过的。恭王只得气闷闷地又坐了回去,口中说道:“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这件事情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三公子道:“你对香依既然是痴情不改,可你是否曾经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过?你发誓不让任何人见到她,是出于保护她、让她不受外人伤害的一番好意,可她总是被困在斗室之中,与世隔绝,你不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便只能面对着墙壁发呆,寂寞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也找不到,这样的生活,与囚犯又有什么区别?在认识你之前,她在山高皇帝远的苗疆,可以随意来去,花草风月,山水鱼兽,皆是友伴,何等逍遥自在!过惯了那种生活的人,忽然被你金屋藏娇,从此与世隔绝,连太阳都见不到,跟囚犯有什么分别?虽然她因为爱你而毫无怨言,可你想过她内心的压抑和苦闷没有?难道你忍心要让她一辈子过着这种寂寞无奈的生活?”
恭王被三公子说得低下了头。三公子的话,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内心,让他大受触动。宁心儿也深受三公子言辞的感动,对香依的处境更加同情怜惜,她几乎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三公子又说道:“小王爷,你固然不想让我见到她,可是也许她倒愿意见见我们,你为什么不去征询一下她的意见?你应该对她讲起过我的事情吧,我相信她一定对我很感兴趣。我们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她。”
恭王低头良久,终于下了决定。恭王说道:“公子说得没错,我的确在香依面前提起过你的事迹,香依也的确希望见见你,公子请跟我来。”他站起身来,在前带路,三公子、宁心儿、孟叔在后面跟随。
恭王回头见他们三个人一起跟过来,便道:“请公子单独与我前往。”
三公子微笑道:“小王爷不必多虑,心儿是一个女儿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