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任务不算全胜:一,抓万名俘虏;二,缴获化学炮;三,活捉康泽。
刀劈“三关”的第17旅旅长李德生担任破城指挥员。他带着副旅长一直深入到最前沿,详尽地观察之后,将敌人城上的地堡、炮楼、火力点绘成平面图,编上号码,再根据攻击目标及自己部队的火器性能分工对号,一个周密、有条不紊的作战方案就出来了。
王近山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笑了:“哈!你这个李德生,挺科学的嘛!”
生着阔阔脸膛的李德生此时30刚出头,他楞楞地回答:“刘邓的兵嘛!”
此话很中肯。无论是王近山,还是李德生,他们的部署、战法都体现了勇、猛、准,是典型的刘邓部队战斗作风。
炎炎盛夏,城外严严密密围着重兵,襄阳城内三个旅龟缩成一团。
刘邓大军兵临城下,康泽在无望中挣扎着。
晚饭时,坐镇杨家祠堂指挥部的康泽喝了半斤老白干,大汗淋淋。军情紧急,他连续向蒋介石发报求援,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待着,结果蒋介石只发来几封无关痛痒的安慰电。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不成功即成仁。康泽想到这,命令卫兵紧闭门窗,开始草拟给蒋介石的电报:
“卑职当仰体座训,坚忍镇定,团结军民,严明赏罚,誓以不成功便成仁之决心,期达固守待援之使命。”
他期盼援军顷刻到来。越盼越心焦,难道真要等到“校长”来电中所说的“最迟”之7月20日?据现在的情形看,襄阳城又怎能坚守到20日?
门开了,胡学熙轻手轻脚走进来。
“钧座,城外静得很。”
康泽不语。
胡学熙怕司令官热出毛病,伸手欲推窗。
康泽喝住:“不开!”
他转身又要去掌灯。
康泽又是一声:“不点!”
胡学熙正不知所措,郭勋祺疾步走了进来,匆忙地对康泽说:“司令官,城外没有动静,不妙啊!”
跟在郭勋祺后面进来的副参谋长易谦随声附和:“会不会是共军今晚要攻城?”
话音刚落,屋里所有人只觉得头懵地一下,似乎屋顶向他们压来。就在刹那间,大地齐鸣,震天动地。
易谦惊恐地喊:“真的攻城了!”
郭勋祺对着窗外冲天的火光,骂道:“妈的,老子还没见过这种阵势,简直是疯了!”
胡学熙说:“上当了,共匪攻的还是西门。”
巨大的轰鸣吞没了一切声音。
康泽指着胡学熙,嘴唇翕动。胡学熙走到他跟前,俯身下去。
“快!快问问西门怎么样?”
胡学熙摆摆手,凑到他耳边说:“啥也听不见,等炮火减点儿势头再问吧。”
炮火一直持续了20多分钟,接着是激烈的机枪声。
胡学熙终于要通了西城守军的电话。城防仍在,只是形势很紧。
康泽看看郭勋祺,口气很婉转:“郭副司令,你看我们两个,哪个到西城看看去?”
“当然,当然是我。”
郭勋祺带着胡学熙出了司令部,走到十字路口,听到不远处有枪声,一惊,忙同西城联系,说西城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口,进来一部分共军,人不多,几十个。
郭勋祺命令:“组织力量,拼死堵住,进城的共军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掉。”
胡学熙问:“郭副司令,不到前面去吗?”
“再往前走走吧。西门一攻破就全完了。”
康泽在司令部等消息,见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人。此人一见康泽浑身筛糠般嚎啕大哭:“报告司令官,我该死!该死!我把炮丢了,我的炮全丢了呀!他们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