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很多,多得数不清。”张之也故意逗她,看到她真有点急了,又赶紧说,“不过,现在就你一个。”
小宛白他一眼,不说话。
之也将她再搂一搂,说:“要不这样,你先向我坦白,谈过几次恋爱了?”他是故意的,因为以他的经验,明知道小宛是个很纯很纯的女孩子,连接吻都不会。他赌她这次是初恋,却故意开她玩笑。
不料,小宛低下头,竟真地幽幽地坦白:“两次。这次是第二次。”
“我不是你第一个男朋友?”张之也夸张地惊叫,可是心底里,却真地有一抹醋意掠过。让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谈过一次恋爱不是很正常吗?别的女孩像小宛这年纪,连打胎经验都有过至少两次了。就像薇薇恩……
想到薇薇恩使他略觉不快,声音不自觉地冷硬许多:“是吗?那说说看,你第一个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阿陶能不能算我男朋友。”小宛望着红叶,认真地思索着,“他是个地铁歌手。歌唱得非常好听,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歌儿。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了他,可是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对我说,要去上海做歌手了。我没有问过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就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阿陶,他已经走了半年了,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过我……”
“原来是这样呀。”张之也松下一口气,又好笑又感动,“这就是你的初恋故事?”
“我是认真的。”小宛强调,接着却又担心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之也,你会不会因为你自己不是我爱的第一个人而生我的气?”
“傻丫头,我怎么会呢。”张之也抱着小宛,忽然决定下来,“好,我也给你说说我的故事,问吧,你都想知道薇薇恩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想诉说了,也许是因为诉说会让他觉得心里好过些,对得起小宛的纯洁和真诚,也许他觉得说出来就代表一种结束和新的开始,然而,他仍然不能说出真相的全部。不是不能,也不是不肯,而是每个人在最坦白的诉说中,都会本能地有所隐瞒,矫饰。而且,小宛过于单纯天真了,这也使他无法面对她说出一些也许在成年人眼中看来非常正常的话。
他说了,但说得很简单:薇薇恩,一个漂亮能干的女孩子,但是太漂亮太能干了,让人抓不住。没有人能说清薇做的是什么样的工作,她在很多公司挂名,头衔大多是公关经理或者业务主管之类,薪水很低,可是提成很高,每天出入大酒店,同些商业大亨政界名人打交道,经手的生意动辙上亿,想做的事几乎没有做不到的,可是唯一不幸的是——始终找不到一个优秀得可以让她嫁的人。
“连你也不可以吗?”小宛不相信地看着他,“她连你也不满意?还是你不愿意娶她?”
“我?”之也苦笑,“我算什么,全部身家加起来,也不够他认识的那帮人中任何一个的资产零头。”
“钱又不能代表一切。你这么优秀,还不够吗?”
张之也看着小宛,这回是真地笑了:“小宛,你有时候单纯得让人有犯罪感,我不知道是因为你还小,还是你太特别,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说话了,知道吗?”
“哪样说话?”
“像你这样啊,说钱不是万能的,说感情重于一切,说爱要天长地久……”
“这样说,很傻吗?”小宛困惑地问。
张之也抱紧她,忍不住深深吻下去:“傻,傻得独一无二。”他抱着她,仿佛抱住一件瑰宝,生怕打碎或失去。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恐惧,怕伤害她,怕失去她,怕配不上她,他该怎样来保护他的瑰宝呢?
仿佛突然下定决心,他问:“小宛,我知道等这场演出完了,你会有几天假期,想不想去上海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