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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临晏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夔王——他原本所“效忠”的对象。

    密谈过后,萧临晏继续若无其事地去上朝,秦云邵也没有再喊他。这一去, 就是半个月, 萧临晏都快习惯每□□廷众臣投来的惊异目光了。

    毕竟国师虽说明面上是天子之臣, 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天子胯下之臣,更何况萧临晏还没能爬上龙床。

    向来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况且萧临晏也一向不招皇上待见,为人也好逸恶劳, 来个几天是为了讨皇上欢心蹭脸熟也就罢了。虽说总是姗姗来迟,也就比皇上早那么一两步,踩点到得无比精准, 但他能坚持每天打卡上下朝, 而且皇上也默许了这种行为,就已经很令人震惊了。

    想当初大家还开了赌局, 赌皇上能忍萧临晏多久。不少人赌了一天, 少数人赌了两天, 更多人赌了一天都不行。

    然而萧临晏做到了, 足足半个月秦云邵都视他为空气, 但也没有赶他走——要知道, 以前秦云邵和萧临晏待在一个空间都觉得要窒息了!

    臣子们一致认为要么是天子被妖物附身, 要么就是上次宴会挡刀天子在还人情, 反正就是一丁点都没想到萧临晏的好来。

    虽说朝廷上一点进展也没有, 但宫外就不一样了。

    萧临晏上了多久的朝, 就有多久在宫外尾随秦云邵。不仅是去勾栏瓦肆等地,秦云邵还会去市集转转,又或者只是钓一天鱼,似乎仅仅因为宫中烦闷,不时外出呼吸宫外的“新鲜”空气。

    皇上的微服私访已成常态,不如说宫中宫外,俱为一体。然而皇上的微服私访也不是穿得破破烂烂活像乞丐,那样太招摇;也不是粗布短衫,那样不符合皇上高贵的气质;更不是黑衣蒙面,那样异常显眼。

    秦云邵穿的就是他平时的常服,绣有金银暗纹的华贵黑衫,唯一区别就是没有绣五爪金龙。

    他秉持着做纨绔子弟的要求来打扮自己,京城名门望族那么多,每家每户娶了那么多妻妾,又生了那么多儿子,像这样风流不羁c纨绔放纵的多了去了。除了几个特别混账或者说家里特别显赫还是嫡长子的,百姓大多数对走这种路线的人见怪不怪。

    现在流行的不是玉树临风翩翩贵公子,也不是纨绔潇洒流连花丛浪子,不如说是老实本分低调木讷的名门子弟。毕竟前两种大众款,大家都看腻味了,需要点新鲜的。

    做这种纨绔子弟当然够不显眼,但也够危险,比如——

    萧临晏现在就眼睁睁看着从天而降一群黑衣蒙面人,拿着刀剑狞笑着对秦云邵说:“此桥是我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秦云邵低头看了看木桥,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记错的话,这座桥是皇上命工部修筑的。所以应该是属于我们国家。”

    那群黑衣蒙面人自然而然地接下梗道:“皇上爱民如子,是国家的,那也就是皇上的,那就也算是我们的。”

    实在是太顺理成章,他们就好像把封建社会当成社会主义核心道路在走,一切都是人民的一样。

    萧临晏都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来。

    “钱拿去。”秦云邵从腰间解下鼓鼓囊囊的布袋,随意抛给他们,摆明了是拿钱消灾的态度。

    看这钱袋在空中划过的弧线和隐隐约约能听见的金钱碰撞声响,少说也有五十两。

    黑衣蒙面人接住钱袋,熟稔地掂掂,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后笑眯眼,“不错,你小子够识相。”话是这么说,他转过头,把钱袋抛过去让他们保管,然后给身后的人使个眼色,“拿下他!”

    这就当真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了。秦云邵不愿意叫护卫解决他们是因为不想引起动静暴露身份,但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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