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她并没有供应我那么多的消息,但是她逐渐成为我在调查上的重要消息来源。”
“在特别的调查上吗?”
他有一点犹豫。“没有特定,”他说,“我只是认为她可能很有用。”
我又喝了一点咖啡,别的不说,哈德斯蒂让我明白我的客户到底了解多少。因为布罗菲尔德对我有所隐瞒,所以我得用间接的方法得到这个讯息。但是哈德斯蒂并不知道布罗菲尔德没有对我完全坦白,所以他无法否认任何我其实是从他这里得知的事情。
“所以她很热心地合作。”我说。
“哦,非常热心。”他在回忆中微笑。“她相当迷人,你知道。她想写一本关于她妓女生涯和为我工作为内容的书,我想是玛塔·哈莉那个荷兰女孩给了她这个灵感。当然,因为那个荷兰女孩所扮演的角色,她无法在这个国家立足,但是我真的不认为波提雅·卡尔可能写书,你说呢?”
“我不知道,她也不会知道了。”
“不,当然不。”
“不过,杰里·布罗菲尔德却可能知道。当你告诉他,你对警界的腐败没有兴趣时,他是不是非常失望?”
“我不确定我是这样处理的。”他突然蹙眉。“他是为这个来找我吗?老天,他想写一本书?”他不相信地摇摇头。“我永远不了解人,”他说,“我知道他的自以为是不过是装模作样,这也让我决定不要与他有任何瓜葛,他的自以为是远比他要提供给我的消息还多。我就是不能相信他,而且我觉得他对我的调查是弊多于利,结果他就跑去找特别检察官那家伙。”
特别检察官那家伙。要说明诺克斯·哈德斯蒂对阿布纳·普杰尼恩的看法并不难。
我说:“他去找普杰尼恩让你很困扰吗?”
“为什么这会让我困扰?”
我耸耸肩,“普杰尼恩开始大作文章,报纸让他好好地表演了一番。”
“如果他要的是宣传,那他是比较有力量了。但是现在,这件事反而让他被逆火烧着似的。你不觉得吗?”
“而这一定让你很高兴。”
“这证实了我的判断。但是话说回来,这为什么该让我高兴?”
“哦,嗯,你和普杰尼恩是对头,不是吗?”
“哦,我几乎不曾这样想。”
“没有吗?我以为你是。我猜这是你让她控告布罗菲尔德勒索的原因。”
“什么话!”
“你还有什么理由这样做?”我故意让我的语调显得我并不是要指控他,而是将之视为我们彼此都知道而且承认的事。“一旦她对布罗菲尔德提出控告,他就不再具有危险性,普杰尼恩也就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被提起,同时还使得一开始用了布罗菲尔德的普杰尼恩看起来很容易上当的样子。”
他的祖父或者曾祖父可能曾经失控,但是有几代良好教养为背景的哈德斯蒂几乎可以保持他所有的冷静。他在椅子里直了直身子,不过也仅止于此。“你的消息错了。”他告诉我。
“提出起诉不是波提雅的主意。”
“也不是我的。”
“那她前天中午左右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她需要你的建议,你告诉她继续演戏,就把指控当作是真的一样。她为什么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那样告诉她?”
这一次他没有气愤,只是有点进退两难——他拿起那杯牛奶,没喝就又放下,接着玩弄着镇纸和拆信刀。他看着我,问我怎么知道她曾经打电话给他。
“我在场。”
“你在——”他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要和她谈的人。不过我想——你是在那起谋杀之前就为布罗菲尔德工作了。”
“是的。”
“老天,我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