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在里面,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一看到他们,我就知道我会因为她诬赖我的事情被捕,所以当他们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就开始脱掉我的西装,脱掉长裤,踢开鞋子。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必须让你穿上衣服。如果一开始你就穿好衣服,他们便可以马上把你拉走,但是如果你没有,他们就得让你穿上衣服,他们不能让你穿着内衣就把你拉上街。于是他们便让我穿衣服,而我则选了一套裤子不需要系皮带的西装。”他打开西装上衣给我看。“并且挑了一双便鞋,你看。”他拉起一只脚的裤管,展示一只深蓝色的鞋子,看起来像是蜥蜴皮。“我知道他们会拿走我的皮带和鞋带,所以我选了不需要皮带和鞋带的打扮。”
“但是你打了领带。”
他又给了我一个那老套的微笑,这是我今天早上第一次看见。“我他妈是打了领带。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要离开这里。你要帮我,马修。事情不是我干的,你要找到办法证明这一点,他们当然不情愿放我出去。当他们放我出去的时候,他们会把我的手表、皮夹还给我,而我会把手表戴在手上,把皮夹放进口袋里。同时他们会把领带还我,我会在镜子面前慢慢地把领带打好。我可能会打它个三四次,直到我打的领带完全让我满意为止。然后我会像个百万富翁似的走出大门迈下石阶,这就是我操他妈的为什么要打领带的原因。”
这番演说也许让他觉得好了一些,如果没有别的事可以提醒他自己是个有身份、有风格的人,这个想法在监狱牢房里倒是挺有用的。他提了提他宽阔的肩膀,声音里带着自怜的嘀咕,我拿出我的笔记本,让他回答了几个问题。答案不算差,但是对于帮他解围没有太大的帮助。
他说,他跟我谈完不久之后,他就出去买了三明治,时间大约是下午六点半。他在园林街的一家熟食店买了一个三明治和几瓶啤酒,然后带着东西回他的公寓,坐下来边听广播边喝啤酒,直到午夜前电话铃声响起。
“我以为是你,”他说,“没有人打过电话到那里找我,那部电话没有登记,所以我就猜是你。”
但是他并不认识电话里的声音。那是一个男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刻意乔装过。打电话来的人说他可以让波提雅·卡尔改变主意撤诉。对方要布罗菲尔立刻到布鲁克林湾脊区欧云顿大道的一家酒吧去,坐在酒吧里喝啤酒,会有人过来与他联系。
“这是为了把你引出公寓。”我说,“也许他们太天真了,如果你能证明你在酒吧里,而时间上也符合的话——”
“那里根本没有酒吧,马修。”
“啊?”
“我一开始就该想到。但是我以为我可能会错过什么,对不对?如果某人要抓我,而他们已经知道我的公寓在哪里,他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不是吗?所以我搭了地铁到湾脊区,找到了欧云顿大道。布鲁克林你熟吗?”
“不是很熟。”
“我也不熟。我找到欧云顿大道,但是找不到应该在那里的那个酒吧,我就猜到我被耍了。我查了布鲁克林的商用电话簿,它没有列在上面,但是我仍然继续寻找,你知道。最后我终于放弃,掉头回家。这时候我猜我可能为了某件或其他什么事而被算计了,但是我依然想不出原因。当我走进我的公寓时,那里全都是警察,然后我看到波提雅在公寓的角落,身上盖着一张床单。这就是为什么某个狗娘养的要我在湾脊追着我自己的尾巴打转,而且没有酒保可以作证当时我人在那里,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做高袋酒廊的酒吧。我在那里看见好几个酒吧,但是我说不出名字,况且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也许那些酒吧的某个酒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