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就说给你听。不过,刑警先生,你从菊池那里听到的还少吗?”木山法子面无表情地说。
吉敷竹史大致知道木山法子想说些什么了,不过,那些话,吉敷竹史现在并不是特别想听。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追究根源的话,你儿子木山秀之的死,是你自已的责任。是这个意思吧?”
“追究根源的话,是我的责任……”木山法子的表情阴沉下来,默默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倦怠的满不在乎的情绪说,“也许,也许是你说的那么回事。但是,你能在多大程度上理解我的……我的……”木山法子的这种态度,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安眠药的作用,吉敷竹史也分辨不清。
“现在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想听的是实际发生过的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是带着毒药,分别潜入两辆新干线列车里,同时毒死一男一女的杀人事件!那不是你干的吗?”
女人摇了一下头:“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不过,我不觉得我没干就是什么好事。要是能干的话,我也许就去干了。所以,如果是我干的,我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你的。事到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想说真话,不想说假话!”
“你真的没干吗?”
“没干。”
吉敷竹史紧紧盯着木山法子那张花朵般的脸,恨不得用目光把她的脸射穿。木山法子却十分平静,无论吉敷竹史问多少遍,她也没有一丝动摇,一直呆呆地看着前边的挡风玻璃。
“唉!”吉敷竹史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如此,我先送你回去吧。送你回盛冈的家?”
木山法子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
“我不想见我丈夫。我,再也不想回家了。”
“那怎么办?”
木山法子笑了笑。今天,吉敷竹史第一次看见她笑。
紧接着,木山法子笑出声来:“是啊,那怎么办呢?”她用手捂着嘴巴,咯咯地大笑起来,“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是一个活着的人!”
听了这话,吉敷竹史毛骨悚然,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木山法子突然大笑着大声说话,叫吉敷竹史感到吃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刑警先生,你说怎么办呢?今天晚上,我怎么办呢?刑警先生啊,今天晚上你跟我睡行吗?我要跟你上床!请你……请你跟我做爱!”这是木山法子特有的高音,清清楚楚,但听起来叫人觉得是在演戏。
吉敷竹史惊愕万分。
女人转过脸来,看着吉敷竹史。她已经不笑了,眼睛里似乎燃烧着欲火。这显然是欲歇斯底里大发作,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接下来也许是大哭,也许是大笑吧。
可是,木山法子既没有哭也没有笑,而是“呼”地吐了一口气,垂下双肩,脸也转向一侧:“我,怎么着都无所谓了,干什么都无所谓了,成什么样子也无所谓了,我想死,结果连死都死不成,你还要我怎么样?”
真是一个多重性格的女人,她到底有几张脸,囑张脸是真正的她呢?吉敷竹史想。
“抱抱我!你得对我负责到底吧!”木山法子说着,就来拥抱吉敷竹史。
吉敷竹史伸出左手推了她一把,木山法子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凑,两个人相互推搡起来。
“是你把我救活的吧?你有赍任填补我的失落!你要对我负责,填补我的失落!”女人说着举起拳头,照着吉敷竹史的脸打过来。
“混蛋!”吉敷竹史真急了,左手抓住她的手腕,举起右手给了她一个嘴巴。木山法子尖叫了一声,老实了。
“你闹够了吧?我在工作!你懂吗?我在工作!”
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