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鸟越镀金厂出来走到停车的地方,菊池突然大叫起来:“哎呀!轮胎爆了!”
左后轮的轮胎完全瘭了。菊池蹲在轮胎前检査了一下,回过头来对吉敷竹史说:“这是有人把气给放了!”
“哦?”吉敷竹史也在菊池身边蹲下,“真是被人放的吗?”
“肯定是被人放的。你看,气门盖都没了。”菊池说。
吉敷竹史马上站起来四下观察,因为他觉得有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
但是,夏日骄阳照耀下的胡同里,没有一个人影。除了树上的蝉鸣和鸟越镀金厂里微弱的机器声以外,也听不到脚步声。
也许是抻经过敏吧。吉敷竹史回到车边,只见菊池已经打开了后备箱,开始往外拿千斤顶和备用轮胎。
为什么要放了我们车的气呢?目的是什么?这种事情意味者什么呢?吉敷竹史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淘气呗!”菊池觉得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轻松。
可是,把警车轮胎的气放掉,有这么海气的吗?
“这种事情常有吗?”吉敷竹史问。
“没有,这是第一次。”菊池若无其事地回答说。说完把千斤顶放在车底下,准备把车顶起来换轮胎。
吉敷竹史走过去要帮忙的时候,忽然一只蝴蝶从眼前飞过。
“朝鲜赤小灰!在‘朱鹮418号’列车的一等车厢里发现的蝴蝶。”吉敷竹史不由得想起了跟这种蝴蝶有关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种蝴蝶只栖息在岩手县的盛冈市周边,以及宫城县与山形县交界处的荒雄岳,还有会津若松附近,这些地方离上越新干线很远,可是,它却出现在奔驰在上越新干线的“朱鹮418号”列车里。
“吉敷竹史先生,您怎么啦?快点儿卸螺栓啊!等我把车顶起来就不好卸了。”
“哦,对不起!”吉敷竹史赶紧停住纷乱的思绪,过去帮菊池卸轮胎。
“下一站去哪儿?”换上备用轮胎钻进车里,菊池一边问吉敷竹史,一边把手放在了方向盘上。
“‘北上’酒吧一带吧。在附近找几个人问问,了解一下岩田富美子跟小渊泽茂之间是怎么来往的。”
“您是想找‘北上’酒吧周围的酒馆酒吧之类的小店吧?现在去太早了,经营这种店的人都睡得很晚,现在还睡着呢。晚点儿再去吧。”菊池微笑着说道。
“也是,要不咱们去小渊泽茂家看看他太太?”
“他太太现在不在盛冈。”
“去哪儿了?”
“去向不明,也许是躲在亲戚家里吧。”
“是吗?那就算了。找他的同事谈谈吧。”吉敷竹史沉吟着说。
“找学校的老师?”
“对,跟他一起共事的老师。”
“好吧,打算先见谁?”
“跟小渊泽茂关系比较好的那两位老师叫什么名宇来着?”
“古川老师,中田老师。”
“谁跟他关系最好?”
“古川老师吧。”
“那就去古川老师那儿吧。”
“好。”菊池发动了车子。
语文老师古川的家,古色古香,非常漂亮。院子里有一条石头铺就的小路,小路上刚刚泼过水。
菊池先进去跟主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回头向吉敷竹史招手。具有责妇气质的古川太太把他们安排在客厅里坐好,转身去叫丈夫。
不一会儿,身穿和服的古川老师来到客厅,非常客气地对吉敷竹史和菊池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古川老师五十多岁,个子不高,但很有风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满头银发,大背头。慢慢地在沙发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