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谢谢。”他说。
“我应该叫你闭上眼睛的,”她说。
“等我一会儿就好,你可以载我到最近的公车站。”
她转过身,急急回到卧房。
律师再度点燃打火机,她递给他的这根烟立刻就着了。梅森望向打开的皮包,里面的那包烟跟刚才那包似乎一模一样,但却是干的。
梅森困惑地从口袋中取出那根烟,用手指轻轻捏住,那根烟已湿透了。
梅森沉默地坐着抽烟。
烟还没抽完,娜汀·包尔就穿着一身体面的套装,拎着两小箱行李走了出来。
“你可以帮我提这个行李箱,”她说。
“你有车吗?”
“有。”
“那么你可以载我到公车站吗?”
“当然可以。”梅森说。
“你要去那里吗?”
“我要去见我的当事人莫利·伊登,他买了洛林·卡生的地,和卡生替他盖的房子。”
“你现在要去那里吗?”她烦恼似地说。
“是的。”
“我和你走一段,”她说。
“到最近的公车站,我就下车。”
“你不想叫计程车吗?”
“我想跟你一起走,因为我不要别人追踪我,”她说。
“记者是无孔不入的,他们会问一些令人非常难堪的问题。”
梅森替她拿行李箱,走到电梯口,然后来到他的车子前面。他打开车门时,看见娜汀·包尔根快地往身后瞥了一眼。然后她带着微笑上了车。
“非常谢谢你,梅森先生,”她说。
“你帮了很大的忙——你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你帮了我多大的忙。”
“我只是觉得,古德温法官只想到薇安·卡生,那也该有人想到你,因为你和薇安一样,都是无辜的受害者。”梅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或许法官不这么想,毕竟我常常跟诺伯特·詹宁斯出游。”
“去什么地方?”梅森问。
“各种地方,你会在报纸上看到的。我真的没料到会有人跟踪我们,还记下我们的一举一动。”
“有那么糟吗?”梅森问。
“他们让事情看起来很糟,有一次在拉斯维加斯看完秀,诺伯特送我回房间,我们喝了几杯酒,聊聊天,他一直到半夜两点半才离开。那个可怕的侦探自然就守在外面,还自己下了结论。”
梅森慢慢地往前驶去。
“你知不知道拉斯维加斯有一个女招待叫珍妮佛·海德?”
“为什么问?”她说。
“她好像是洛林·卡生的女朋友,”梅森说。
“而且她可能很重要。你见过她吗?”
她皱起眉头。
“我想没有吧。我当然见过一些女招待,也和她们讲过话,但是不知道她们的名字。我常去拉斯维加斯。”
“和詹宁斯一起去吗?”
“我和他去过几次,也常自己去。我喜欢那里的豪华排场,还有那种兴奋感,老实说,梅森先生,我喜欢赌博。”
“你离婚时是否没有赡养费?”梅森问道。
“我可否请问你怎么生活?”
她急急地说:“那边有一辆计程车,梅森先生,请让我下车!我决定不搭公车了。”
她摇下车窗。
“计程车!”她叫道。
“计程车!”
梅森停下车。计程车司机点点头,打开车门,走过来拿行李。
“非常谢谢你,梅森先生。”她说。
她给他一个飞吻,然后转向计程车司机。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