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其中一块是卡生太太的私人财产,另外一块则是判定给洛林·卡生的共同财产。莫利·伊登买下了那块地,并且在上面盖了房子。但卡生提出的控告伤害了两个人的名誉——一位是你,一位是他的妻子薇安·卡生。”
“我非常同情她。”娜汀·包尔说。
“显然古德温法官也是,”梅森道。
“法官能怎么样?我听说洛林·卡生的财务状况一塌糊涂,法院根本一筹莫展。”
梅森说:“低估法官的智慧是错误之举。”
“你是说,卡生低估了古德温法官的智慧?”
“我想是的。”
“我可以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正是我来此的目的,”梅森说。
“我认为你应该知道。古德温法官认为,一个女人的名誉一旦受损,就很难再恢复了。”
“他说得很对!”娜汀热切地说,她不顾身上仍穿着浴袍,就在梅森对面坐了下来。
“古德温法官指的是薇安·卡生。他想要让大家知道洛林·卡生的恶行,因此我的客户在目前的情况下不得不采取行动。古德温法官十分精明,但我认为他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对你的影响。”
“对我会有什么影响?”
“我打算采取的行动,”梅森说。
“会使媒体重新注意到这次阴错阳差、张冠李戴的事件。”
“我以为这全是故意的。”她说。
“这不是重点,”梅森说。
“重点是这整件事又会被炒热起来。”
她张嘴要说话,然后她似乎突然明白了,双眸圆睁道:“你是说,他们会再翻出我们周末出游的事?”
“正是。”
“哦,老天!”她呻吟起来。
梅森说:“因此,我觉得你应该先预做准备。如果你想面对新闻界,或许可以先写好一份书面声明,要不然你也可以让人找不到你。”
她只迟疑了一会儿。
“我要让人找不到我。这件事何时会发生?”
“大约再过一个小时。”
她站起来,说:“梅森先生,你介意我引用你的话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要说,是你建议让别人找不到我的。”
梅森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我没有资格建议你,你并非我的客户,在这件案子里,我已经有当事人了。我只是给你一个友善的小道消息。”
“好吧,那你会记得你给过我一个友善的小道消息,你真的建议让别人找不到我吗?”
“这是我觉得明智的做法。”
“我也打算这么做,”她说。
“请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打算找个洞钻进去,我要和你一起走,你可以载我到市中心。”
她急急往里走去,同时回头说:“等我穿好衣服,收拾一点东西就好。”
律师看看表,沉思地皱起眉头,伸手到口袋拿烟,才发现他已经没烟了。他等了一会儿,然后提高声音说:“道里有烟吗?包尔太太。”
她的声音从房间里清楚地传来。
“我皮包里有一包,皮包在桌上。”
梅森看见打开的皮包里有一包烟,他取了一根,点燃打火机,烟却烧不着,他突然发现这根烟全湿了。
卧房的门突兀地大开,娜汀·包尔穿着近乎透明的内衣冲出来。
“你找到了吧?”她说。
她抓起皮包,在里面掏了一会儿,然后取出一包烟递给律师。
梅森接过那根烟,一面不着痕迹地把第一根烟放进外套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