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坦白跟您说吧,我认为现在嫌疑就在您和他两个人身上。”
“这样的话”——她咬紧牙关——“他只能罪有应得了。”
“感谢上帝!我还以为您会摆出高贵的自我牺牲的无聊姿态来呢。您知道,就像那种三流故事里的人,在第一章他们高贵的动机就被误解,使得好几十个人都因为他们的悲惨遭遇而忙乱,直到最后一两页,家庭律师才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
帕克接完电话回到桌边。
“稍等一下!”他凑到彼得耳边说。
“什么?”
“听我说,这事很尴尬。乔治·芬迪曼——”
“怎么?”
“我们在克勒肯维尔找到了他。”
“克勒肯维尔?”
“不错,他一定是坐汽车晃回来的。他现在就在那儿的警察局。事实上,他是去自首的。”
“我的老天!”
“他承认他谋杀了他的祖父。”
“他真是个恶魔!”
“确实是件讨厌的事。当然,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我想也许应该把对多兰小姐和彭伯西的调查推迟一下。顺便问一句,你跟这姑娘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等一会儿再解释给你听。听着——我会把多兰小姐送回玛乔丽·菲尔普斯家,然后就去找你。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不会跑的。反正你也派了一个人跟着她了。”
“是的,我很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芬迪曼从各种角度来看都是个怪人。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他太太了。”
“好的,你去吧,我会去找你的——大概等三刻钟吧。地址呢?噢,好的。很遗憾你吃不上晚餐了。”
“这一天可真够忙的。”帕克低声埋怨,然后离开了餐厅。
乔治·芬迪曼脸色苍白,带着疲倦的微笑迎接他们的到来。
“嘘!”他说,“我已经跟他们都说了。他睡着了,别吵醒他。”
“谁睡着了,亲爱的?”希拉问。
“我不能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乔治狡黠地说,“他会听到的——哪怕他睡着了——哪怕我们说得很轻。但是他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所以我趁着他打盹的时候,赶紧跑来告诉他们。”
苏格兰场的警长趁着希拉看不见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招供了吗?”帕克问。
“是的,他坚持要自己写。给您。当然……”警长耸耸肩。
“没关系,”乔治说,“我自己也要睡觉了。你知道吗,我整整看了他一天一夜。我要上床睡觉了。希拉——该睡觉啦。”
“是的,亲爱的。”
“我估计我们今天晚上得把他留在这儿了。”帕克嘟囔道,“给他找过医生吗?”
“我们已经去找了,先生。”
“好吧,芬迪曼太太,我觉得您最好把您丈夫送到这位警官指示您去的房间,这是最妥当的做法。等医生一到,我们就会请他去找您。如果他愿意请他自己的医生来,也可以。您希望我们找谁?”
“我想彭伯西医生有时会给他看病。”温西忽然插嘴道,“为什么不找他来呢?”
帕克不情不愿地叹了口气。
“好主意。”他同意道,走到电话旁。乔治笑嘻嘻地看着希拉将手臂搁在他的肩膀上。
“累,”他说,“好累。上床吧,好姑娘。”
一位警官为他们打开门,他们一起往外走。乔治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希拉身上,两只脚趿拉着。
“我们来看看他的证词。”帕克说。
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有许多墨点和涂改之处,字句也是颠三倒四的。
我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