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多默尔女爵的遗嘱的事?如果他知道这件事,我们就完全没有理由怀疑他了。他只要说将军是在出租车里告诉他的就行了。”
“我猜他可能当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么说,乔治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有可能。”帕克干巴巴地说,“无论如何,我要派一个人去他家问问情况。”
“噢!你需要这样做吗?我告诉你,我真希望可以丢开这个案子不管。就算老芬迪曼是被人以毫无痛苦的方式稍稍提前一点儿结束了生命,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他也已经是大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
“等你到了六十岁的时候,你再跟我说这句话看看。”帕克说。
“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一个圈子里混了。我混的圈子里全是杀手,而你混的圈子比较低级,也比较热闹,都是吸引别人来谋杀你们的人。我罢手不干了,查尔斯。现在这个案子由你管了,我也做不了什么了,这只会让我厌烦。我们来谈谈别的吧。”
温西也许可以罢手,但是,就像本丢·彼拉多③那样,他发现这个世界执意要把他跟这个让他生气不满的案件扯在一起。
午夜时分,电话铃响了。他刚刚上床,因此忍不住咒骂起来。
“就说我不在家。”他冲着本特大吼,然后听到本特向电话中的人保证说他会再去看一看勋爵有没有回来。他又骂了一句。本特如果不听从命令,说明那一定是紧急而且必须处理的事情。
“怎么啦?”
“是乔治·芬迪曼的太太,大人,她好像非常担心。她说,如果您不在的话,等您一回来,我务必同她联系。”
“见鬼!电话已经挂断了吗?”
“还没有,大人。”
“她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她一开口就问乔治·芬迪曼先生是不是在这里,大人。”
“噢,见鬼!”
本特拿起大人的睡衣和拖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温西粗鲁地套上衣服,趿拉着拖鞋走到电话旁边。
“您好!”
“是彼得勋爵吗?——噢,谢天谢地!”电话里那个沙哑得近乎可怕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您知道乔治在哪儿吗?”
“不知道。他没有回家吗?”
“没有——我很害怕。今天早上有几个人来过——”
“是警察吧。”
“是的……乔治……他们找到了什么东西……我不能在电话里跟您解释……但是乔治坐车去了沃姆斯利—哈伯德车场……可是他们说他不在那里……嗯……您记得他上一次显得很奇怪……神志不清的……”
“您的六分钟通话时间已经到了。”电话接线员的声音忽然响起,“您还要再打一个电话吗?”
“是的,麻烦您……噢,请不要切断电话……等等……噢!我没有零钱了……彼得勋爵……”
“我马上就来。”温西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噢,谢谢您——非常感谢!”
“另外——罗伯特在哪儿?”
“您的六分钟通话时间已经到了。”那个声音又说道。随着一声金属碰撞声,电话终于被切断了。
“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温西苦涩地说,“把那些我永远都不想再碰的恶心的破衣服拿过来。帮我叫一辆出租车。替我倒一杯酒。麦克白谋杀了我的睡眠。噢!第一件事情,先帮我找到罗伯特·芬迪曼。”
伍德沃德说,芬迪曼少校不在城里,他又回里士满了。温西试图打电话到里士满去,等待了很长时间之后,一个困倦而愤怒的女人的声音终于给出了答复。芬迪曼少校还没有到家。芬迪曼少校一般很晚才回去。等他回来之后要不要她给他传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