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孤独的变态者们发狂和神经错乱的祭夜。
这天晚上,邦彦犯了一个判断上的错误,从而导致了恶运。夜已经深了,他在有乐街站下车,在银座四丁目的十字路口向左拐去,一边浏览着街边的橱窗,一边走着。绿色和黑色相杂的外套下面,带着淡色条纹的白衬衫配着十分得体的暗绿色的领带上面带着的绿宝石领带夹深深地吸引了邦彦的注意力。
在饰品橱窗里,邦彦发现了用大珍珠制成的袖口上的扣子,被紧紧地吸引住了,正当他想要再仔细地观察一下而转动了一个角度时,眼角里突然瞥到了两个尾随着的跟踪者。两个象车辙和相棒似的大家伙。
不由他多想,邦彦立刻离开了橱窗。往明亮的地方走去。再不讲计谋的人,恐怕也不会在如此人头混杂的闹区公然开枪射击吧。
这么一想,甩掉这两个不死心的家伙看来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但是缠上的结扣无论如何也是必须解开的认出自己这张脸的人怎么也不能再让他活下去。
在松屋的边上向右拐入户下胡同。
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但是腋下却微微渗出了汗水。在靠近一块立着的广告牌的暗处,趁着弯腰系鞍带的功夫把藏在右脚里的仁瑟枪转移到了外衣口袋。
……
邦彦……眼睛注意着相隔二十米开外,混在人群中尾随着的两个跟踪的家伙。
邦彦靠上一个男孩,同他谈笑在一起。
男孩的睫毛闪。带着羡蒸的目光。
“你才真的象阿波罗呢!”同时脸上象向日葵般展开甜甜的笑容。
靠着街两边林立的酒吧、酒店的霓虹妇和装饰灯光,邦彦不断地窥视着左右停靠着的汽车内。
带着甜甜的微笑,只是不住地和小孩谈一些没什么意思的话题。
走过歌舞会场的时候,他的眼光停留在一辆车上。这是一辆黑色的低车身,尾部尖的卡迪拉克牌豪华的小汽车。重要的是车钥匙被遗忘在车门上。
“哥哥带你去好地方玩。”
“太好了可哥你真阔啊!”
带着雀跃欢呼,邦彦让男孩坐在了自己的右边的座位上,顺势瞅了下前边的燃料指示器。汽油还很足。他轻轻地发动起迪拉克朝着日木桥的方向飞驰而去。
从车前的反光镜里,他看到这两个追踪的人拦了辆路边的出租车,象是驾着车似的尾随上来。
邦彦看清了这些,车速越来越快已经快要接近八十公里了。甲壳虫似的出租车。从后而摇摇晃晃地追了上来。
大约离开有五十米。
邦彦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摘下了领带上的别针搁到了口袋里。又顺势拷到了男孩的肩上。
男孩出神地保持着身体的平稳,稍稍靠近他的耳边,飘宋一阵浓烈的香水的气急。
过了人头噪杂的乱哄哄的野广小路,在公园的旁边向左拐,邦彦驾着车向荒川飞驰而去。
人越来越少了,车灯和迎面而来的车灯交织成紫色的霞光,象几条割裂地面的线条交错着,过往的车也屈指可数了,月亮躲进了黑黑的厚云,满天夜空没有颗星星,人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穿过前面的漆黑一片,渐渐浮现出模棋糊糊的废水处理厂的轮廓。
邦彦提高了车速,用力踩加速器加大油门向前驶去。卡迪拉克象在空中飞一样疾速行驰,风呼呼地尖叫着,搜着车前的挡风玻璃迅速向车后逃去。
后面跟着的出租车,已渐渐被甩开了距离。“抓紧了!”
邦彦对男孩说。然后边拉制动器,一边把车档降低车子发出金属的摩擦嘎吱声,车身带着剧烈的震动,滑行了段急停了下来。
车胎蹭着砂地传来吧啦吧啦的摩擦声。车里的两人被车的吸性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