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同时扔过去一支烟。和向天歌熟络了,金宝玉说话不再顾忌:“向总呀,给我介绍个记者小妹怎么样,好多行业的女孩我都玩过了,还就是没沾过女记者,??给我介绍一个,每月我出五千块怎么样?”向天歌挥着拳头指向金宝玉的脸:“真想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这是哪阵邪风把你吹来了?”金宝玉说:“路过这里,上来坐几分钟,报栏的事情不是有眉目了吗,我是不是先拨过点公关费,让你们各个单位走动走动?”“公关费我怎么下账?你自己做一版形象广告吧,招商的、招聘的、拜年的,什么都行。”向天歌一声叹息,唉,眼前这个叫金宝玉的人,除了有钱,别无长处,可人穷志短,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既让人恨又让人想的钱呀!不过他在心里觉得金宝玉比报社的很多人可爱多了,至少他不虚伪,想什么就不加粉饰地说什么,这种风格在报社里边是永远不可能的。
金宝玉刚走,管天亮就进来了:“送走了小财神爷,一会儿带你见一个大财神爷。”向天歌打趣道:“我可是扛指标的人,一年八千万,以后再出去吃饭要明码标价,按分钟收费。又去见何方神圣?”“跑了这几个月的郊县,果然有收获,海江酒厂明年准备推出一款极品酒,名叫海江玉液,他们老总委托了北京的一家全案策划公司,结果出来的创意被全盘毙掉,今天他们内部有个活动,希望和你先见个面。”
两个人风风火火赶到喜来登大酒店,向天歌的车还是那种最老型的桑塔纳,车身的白漆掉得斑斑驳驳,内饰旧得不堪入目,更落伍的是没有助力转向和电动车窗,拐个弯,差不多要使出开大公交车的气力,放下玻璃窗,也得用摇把摇。因为是隆冬,刚一点火,排气管嗡地一声闷响,喷出一股黑烟,这辆车还是海江日报八年前配给各部门的,已经跑了二十多万公里。在名车云集的喜来登停车场里,显得十分刺眼。
即将开始的是个小型冷餐会,主要为了和经销商沟通情况。海江酒厂总经理曹大卓把向天歌和管天亮让到单独的一间茶点室,殷勤地说:“向总,管总这么拼命干,您这当老总的还不得赶快给加薪?”管天亮说:“我们老总是经常给我们加薪,但不是‘薪水’的‘薪’,而是‘辛苦’的‘辛’。”向天歌说:“现在哪个单位不是这样?想干点事,干成点事,不付出辛苦是不行的。”
谈了四十多分钟,向天歌起身告辞,曹大卓客气地一路送出来,管天亮想起那辆破旧的车,一个劲儿地阻拦:“就到门口,请留步,外面凉,小心感冒。”曹大卓终于在大门口的台阶处停住脚步,目送他们走向停车场。向天歌埋怨管天亮:“看你刚才那个滑稽劲,我偏不信这个邪,就让他们送呗,这有什么丢人的,成长中的媒体不都是这个样子?穷不是咱的错,可是以后如果不支持咱们,就是他们的不是了。”管天亮呵呵乐了:“真佩服你的心理素质,居然把个寒碜都当成了资本。”向天歌打开车门:“以后让你佩服的事还多着呢!”
艾小毛的拔刀相助,让向天歌感动不已。很久以来,他一直觉得亏欠着她,飘忽不定的关系像一团空气在他们之间荡来荡去。这天,艾小毛心血来潮,说想去看看冬天的大海,向天歌也想趁机放松一下,就答应下来。艾小毛说路不熟,又辛苦,不如找家旅行社安排,向天歌按照报纸上的旅游广告打过去咨询电话,对方说可以单独成团,派一辆轿车,安排一位司机兼导游,只是费用比大轿车高出一倍多。艾小毛舍不得多花那一份钱,就抢着报了个北戴河两日游的团,周六清晨5点钟集合,周日傍晚回来。
向天歌告诉其他四个人要回老家看看,来回大约两天。
周六,天刚麻麻亮,向天歌就叫了出租车,先去接艾小毛,然后一同赶到集合地点。旅行社安排的是一辆荷载20人的中型旅行轿,向天歌一上车就看见第二排的座位上有一家三口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