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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避讳吗?

    向天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叶子凡的电话:“快1点了,还没睡吧?我想明天一早约红日广告到报社正式对账,你也来,最后所有当事人签字作为证据。”

    叶子凡:“正看碟呢,《集结号》,你说现在谁还靠得住?我听说李海珊是想瞒天过海,最后弄个不了了之,即便和报社撕破脸,她再来个曲线救国,另外注册一家公司,他们幕后掌控,然后,继续在招商时拿到这个行业。这样,既回避了那么大一个债务问题,也不放弃他们最熟悉的领地。”

    “她也太低估咱的智商了。这就好比两口子闹离婚,以后我愿意娶谁那是我的权利和自由,她有什么资格限定我非得娶她的妹妹?你一会儿给李海珊发条短信,让他们明天对清楚了账,然后和咱俩一起谈。”

    转天,向天歌依旧忙他的事情,临近傍晚,财务小孙短信汇报:原定上午9点对账,后改为下午3点,3点半仍不见人影。我打电话询问,她总说不舒服,明儿再说……明天何时来,得听她消息。唉!她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向天歌快速回复:不用再催,顺其自然。他清楚,这一回合的主动权攥在李海珊手里,那98万如果存在,她在给报社的应付款中已经扣除,她的公司没有受到一点损失,如果是子虚乌有,那么,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除非诉诸法律,否则不可能追回一分钱!

    广告公司的脸,就像二八月的天,说变就变,约定对账的第三天,李海珊给向天歌打电话要求面谈。

    向天歌笑得很开心:“李总,这回你满意了吧,给我戴了一顶绿帽子,接着又给我换了一颗红心,为什么是红心?还用说吗,因为我的心在流血。人与人相处,最难得的是信任,最害怕的是寒心。这两条,你该给我的都没给,不该给的都给了,还有什么谈话的基础?”

    “向总,我可不是有钱赖账,我是真没钱。您要这么逼我,要不我去卖血,实在不行就去卖身!”

    “这些话,你和我说得着吗?大版大版的广告做着,到了年底,一句没钱就把我打发了,报社好几百多号人等着吃喝,我怎么交差?现在都是义务献血了,卖血违法,卖身更不行了,有扫黄打非办公室管着呢!”

    李海珊当然听得出向天歌的揶揄,但她仍然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说老实话,和报社打交道,我没少吃亏,你们的前任朝令夕改,我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你就走出林子,没有蛇了,不就没有被咬的危险吗?李总,我没有你见多识广,做不到举重若轻。你说的这些歉意的话,在我看来都很苍白,你口口声声说是怕我知道了不好交差,但到最后最不好交差的就是我。我的感受就是你对我缺乏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这种伤害,不是说句‘对不起’就能轻松化解的。”

    “向总,我是真有难言之隐,不瞒您,以前和简安祥操作的一些事,不是都能拿到桌面说的。把账挂起来,就是希望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广告公司拆东墙补西墙的手法很正常,哪个单位没有临时过账的事情?但是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有不好拿到桌面上说的问题,我倒劝你,出局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不是替人受过吗,那就一扛到底,否则,你可能两边得罪人。但不管怎么说,你这次不辞而别是向整个运营小组下的战书。这张考卷太难了,说俗了,这一手,太狠了。哪怕你给我编个善意的谎言,我也有个思想准备。可你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所有的广告都撤了,甚至没给我留下卖房子卖地找下家的工夫。”向天歌不想再费口舌,说:“这件事你一定想清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可能像个要小钱的天天跟在你后边。”

    不知什么时候,金宝玉站在了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向天歌打电话。向天歌做了个随便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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