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须携手越过,才能建立更和谐的工作关系。她一本正经地说,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像从她嘴里冒出来的屁话,还真有什么道理似的。这经验很愉快,她说,可是今后他们不能再上床了。说明白些,她强调,他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是非常重要的。
他又点点头,说她是对的。他有些失望,但是,苏珊刁钻的眼神一眼就看出,在失望中,其实有更多的轻松。如果他再大个几岁,她想,他就会知道应该稍微掩饰一下自己舒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离开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情绪是由失望与轻松纠结而成的百般滋味。让她觉得很困扰的事情是:在她的计划里,应该在十一月的个展之后,才勾引他上床。但她却提前三个月发难,唯一的理由不过是自己按捺不住性欲。她又不缺爱人,对于雷吉纳德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渴望。
她苦恼了好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她有难言之痒,但却搔不着,于是她去搔那些根本不痒的地方。
痒的来源当然是克雷顿,她就是得不到他。于是,她找这个男孩泄欲,尽管有趣,却无法满足彼此。她的心中浮现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悔恨。
她淋浴,换上睡袍,打开电视机。没什么好消息,一如往常。她转到别的频道,碰上一个介绍恐怖主义的新闻专题,又是她看过几千遍的飞机冲撞双子星大厦,黄色的烟雾从建筑物的另外一边冒出来了。
“这有什么差别呢?”她大声地说,“别人爱做什么,关我们什么事?反正我们都会死。”
在她与哈伍德·泽勒冒昧失礼(还有所费不赀)的对话之后,在她连续找三个人一起吃午饭、却发现对方都抽不开身之后,她干脆跳过午餐,直接去上“整合瑜伽”课,认为这门课可以让她宁静下来。但截至目前,她发现她只是白费力气。
所以,她决定回画廊,勾引克洛伊。
至少这是她觉得她正在做的事情。这桩刹不了车的出轨意外,偏出了她预先计划的轨道。
她等到画廊没有半个外人,偷偷地锁上门,走到克洛伊的桌边,一屁股坐下,两条腿晃啊晃的,还问克洛伊自从上次去找梅蒂雅之后,还有没有去穿洞?
“喔,另外一个奶头也穿了一个洞。”克洛伊说,“想看吗?”
她们俩来到办公室后面的小间,克洛伊很开心地把上衣脱掉,两个奶头上各有一个饰钉,乳房很大,形状也好。
“我自己也去找过梅蒂雅。”她说。克洛伊说,不会吧?你在开玩笑吧?她用实际的行动回答,解开衬衫扣子,脱掉胸罩,还用手托高胸部,让她看个清楚。
“真好看,苏珊。”
“好小,跟你的比。”
“喔,我是母牛,你比较好看。”
真的那么容易吗?“我还有别的东西给你看。”她说,很快地解开皮带,也很快地把裤子脱掉。
克洛伊目瞪口呆,禁不住伸出一只手,抚摸;另外一只手轻轻挽住苏珊的脖子,来一个热情的湿吻。另外一只手在她的下体,忙个不停。
“我们可以到我的公寓去。”她勉强说出几个字。
“先爽一下再说。”克洛伊说,“然后再到公寓去。”
到底是谁引诱谁,已经搞不清楚了。原来,克洛伊对女人很有一套,经验丰富得很。她让苏珊看她的胸部,不只是为了炫耀,更是希望能引领她到别的地方。“你真酷。”克洛伊说,“我一直以为你完全是个直女,所以从没想过找你。”
她一度压着克洛伊的头,让克洛伊尝尝性的味道。她的胸部抵住克洛伊的胸部。她轻轻用手环住克洛伊的脖子,伸开手指,把双手的拇指并在一起。
她想,你在干什么?快停啊!
不是第二天就是第三天,她在离开画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