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许多个星期之后,也可以说许多个月之后。我来到与郭明约定的秘密地点与郭明碰头。
这时候我们是在玉树市一家简易旅社沉闷的一间客房里。郭明认为来这个地方比较保险,不易被人发现,因为这家旅社在幽深的巷子里。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这家旅社的名字和地址。当然电话是我打给他的——上午八点时我亲眼目送县委书记田正中进了地委会议室后,才溜到外面给郭明打电话。我在电话里告诉郭明我有一个上午的时间独立自主,因为田正中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将在地委会议室。郭明说我知道这个会议,各个县的县委书记都来。我说你知道我会来吗?郭明说当然,你是柳县县委书记的司机嘛。我说可这是暂时的,因为你最终要让田正中坐牢。郭明说你摸到线索或掌握了什么证据了么?我说是的。郭明说那我们要见个面,并告诉我旅社地址。
我来到这家旅社,当然是坐的人力车,为了掩人耳目。心细情急的郭明已经先一步在旅社等我——自从我离开检察院后,十个月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与他会面,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只和他通过一次电话。
那是去年国庆节后不久的一天。我随柳县赴广东考察团风雨兼程,到达广东Q市。
在Q市我们受到当地政府的盛情款待。他们用上等的酒莱为我们接风洗尘,末了为每个人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
扶花弄柳或伤风败俗的事情就发生在一个个房间里。因为每个房间都有一名年轻风骚的女子在等待着侍候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那个艳丽的像彩陶一样圆润和固执的女子,我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因为在我进房之前她就已经坐定在房间里。我开始以为我进错了房门,而当我向她道歉并准备退出房间时,她向我搔首弄姿或挤眉弄眼,我意识或觉悟到了为什么。
我遇上了妓女。这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妓女赶快离开。我跟她说我不需要服务,你走吧。但是她不走,她说就这么走会挨骂的。我说谁骂你?她说老板。我说什么老板,哪个老板?她说就是接待你们的人呀,他叫我们来的。我们?什么我们?他说,你们不是来了一帮人么?所以我们也来了一帮人,一人一个,她们现在都在你们每个人的房间里。我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她说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你们很馋很饿。所以要我们这种女人来喂你们,你们就不馋不饿了。说罢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我说你别脱,我不馋也不饿,真的。她不信,还在脱。我说脱也白脱,反正我是不会脱的。她马上不脱了,我很难看么?她说。我说你不难看,你挺漂亮,也很性感。那你为什么不干?她说,我又没病,真的我不骗你。我说我有病。她一愣,说你阳萎?我说是的。她说我才不信,我看看。她上前来想摸我。我没让她摸,像惊弓之鸟一样躲躲闪闪。她说不看了,我相信你,你还这么年轻,又很帅,真可惜。她把衣服穿好,要走。小姐,我把她叫住。要是有人问你……我干没干?你能不能说我干了?她先是不解地问为什么?然后马上说哦,我明白了,你怕老板和你的同事知道你阳萎,是不是?我说是的。她说好,但是你得给我钱。我说多少?她说二百。你想不让别人知道你没干,你得给我证据,钱就是证据。我的价格是每次二百,你得给我二百。我说好就给你二百。
我掏出二百元钱给她,她检查了一下收起来。你放心,她说,要是有人问我,我就说你很棒。她说完就走,但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我这么快就出去,她说,谁会相信你很棒呢?我是不是过一会再走?我说你讲得对,你坐一会再出去吧。她就在房间里,但是她不坐,而是躺在了床上。
有三十分钟时间,或许更长,我和一名不用卖身而又拿到报酬的妓女同处一室。她十分性感而又轻浮,男人只要给钱就可以在她身上发泄性欲。可是我给了钱却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