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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我又没说反动的话,说说实话还不行吗?"娄红嘴上说着,也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人听见了她的话。"哎,你干吗让我上这儿来,身后可比这儿强多了,这儿什么都假模假式的,你过去常来这儿啊?"

    "来过。"耿林说。

    "跟谁?"

    "王书。"耿林说出这个让他痛苦的名字。

    "就是你那个出车祸的朋友?"

    "那天他就坐在你现在的位子上。"耿林说。

    娄红立刻换了一把椅子,耿林笑了。

    "笑什么?"娄红有些生气地说,"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呐。现在还不想死,所以我得离有死气的地方远点儿。"

    "你看这多不公平,我们那代人开窍的时间晚得不能再晚了,而你们还这么年轻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这说明我们比你们聪明。"娄红说。

    耿林笑笑。

    "你是说你的朋友?"娄红又认真地问耿林。

    耿林点点头。

    "但有些人开不开窍都没用,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改变是要付出代价的。"耿林想提醒娄红一下,在她的年龄可能忽视的东西。

    "要是没有代价,就不是改变了。"娄红的话让耿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比他和王书都年轻的娄红有时却比他们更成熟。

    "不过,你的朋友还不至于死得闭不上眼睛吧,事业成功,家庭幸福,为人正直,圆满的一生啊。"娄红又说。

    "他的家庭的确很幸福,但他的一生好像并不圆满。"耿林说。

    "什么意思?"娄红轻声问。

    "他对妻子很好,但一直在爱着另一个女人。"

    娄红半天没有说话,耿林一时间想不出娄红在想什么。

    "男人有时很可笑吧,压制自己,一晃就是一辈子。"耿林说。

    "因为这个你跟我开始了?"娄红突然问。

    耿林又一次没有想到,娄红竟能这么尖锐地看问题。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容易回避过去,于是他说:

    "也许。"说完,他就恨自己的虚伪。他在心里骂自己,为什么我不能向这个姑娘承认,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我甚至还在日记里写了这个心理过程。

    "那我还应该感谢你的朋友。"娄红嘲讽地说,"可我不懂,为什么人要从死亡那儿获得力量。"

    尽管如此,耿林仍然没有对娄红敞开心扉。他觉得在这个聪明的女人面前,应该保护自己,不然他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说穿。但只要是男人就不愿意被说穿。男人不会因为女人喜欢他们的裸体,而放弃西服。

    "除了死亡,还有什么能吓唬人呐?!"耿林说完摸摸娄红的脸颊。

    "你说的有道理。"娄红说。

    "那天,我和王书在这儿,那边的角上有两个男的,说不到一块儿去就吵了起来,最后两个人动手了。"耿林说,"谁都没过去劝阻,可能是看那两个人的穿着像黑社会的。&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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