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上了那顶青绸小轿。
此后的宴会厅内,田弘遇尽管仍殷勤劝酒,可吴三桂却早已是心猿意马、六神无主。
顾横波是何等机灵之人,她将这一切均看在眼里,笑着向田弘遇使了个眼色,说:“吴将军已醉,咱们就此告便吧!”
田弘遇也醒悟过来:“好,好,酒留着,咱们改日再开怀痛饮。丽人已属将军,好自为之吧!老夫也有些不胜酒力,在此作别吧!”
吴三桂站起送了几步后,还欲再送,顾横波含笑制止了他。
吴三桂红着脸没再坚持,告别后急速出门,飞身跳马,扬鞭疾驰,不一会儿,便追上了那顶青绸小轿。
吴三桂掀起轿帘,叫了声:“圆圆,跟我走吧!”便一把将陈圆圆托到马上,策马骋驰,陈圆圆紧紧地搂住了吴三桂。
吴三桂一直在辽东戍边,长年在外,许久未沾女色,今日喜从天降般地得到丽人陈圆圆,如同久旱喜获甘露,他在大街上便飞马奔腾,恨不得立即飞回吴府、飞进卧室。而坐在马上的陈圆圆同样是急不可待,近一段时间连二接三地挫折打击,将她的理想幻梦一次次地毁灭,她已经被推到了绝望的悬崖,但谁知竟峰回路转、绝处逢生般地遇上了吴三挂,她同样地感到喜出望外、喜从天降!苦后甘来的这个“甘”,比什么都更甜、更可爱。所以她紧紧地依偎在吴三桂的胸前,她要尽情地享用这命运的厚爱。
终于如愿以偿地回到了吴府。一路风行,吴三桂早已急不可耐,推开卧室,吴三桂就抱住圆圆向她求欢,陈圆圆趁他稍不注意,一下子从他手臂中滑脱了。
“怎么,你不愿意?”吴三桂为之一愣。
“不,妾要斋戒沐浴。”
“为什么?干吗要来这套?”
“妾今委身将军,得遂平生之愿,妾不愿以肮脏之身侍奉将军,待妾斋戒沐浴,洗心革面,将过去的晦气全部洗掉,然后将一个崭新的陈圆圆奉献给将军!”
一听这话,吴三桂只好忍住饥渴,听任她去洗浴,自己则在浴室外来来回回地踱步等候。
浴室内,陈圆圆娇美的身躯在氤氲的雾气中时隐时现,她微闭双眼,胴体在池水中上下沉浮……吴三桂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诱惑,他撞开房门、扑进浴池,和陈圆圆嬉闹着纠结在了一起。
陈圆圆竟比他想象的还要完美!
近因时局紧张、战乱频仍,吴三桂身居主帅,一直忙于治军,三十几岁的壮汉已经几年没有碰过女人。还是一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得遇一名辽女,此女风骚放浪,曲意奉迎,极尽男女之欢,对此一夜风流,吴三桂后来常常思念、久久不忘。而今之陈圆圆,不仅容貌、肌肤、胴体远胜于那辽女,就是在床笫之上,也远比那位辽女更加缠绵悱恻,令人销魂!
吴三桂完全陷入情网中,连着几日,吴三桂与陈圆圆从早到晚地纠缠在卧室、纠缠在床上,就是连饮水用膳也不去餐厅,而是由仆人放在他们的门口。不要说出门拜客,就是显官贵胄的来访,他也一律回绝,并告知门房少来打扰,不管什么客人一概不见。只是躲在屋中,与陈圆圆没完没了地絮絮情话、纵情欢乐。
这天清晨,吴三桂和陈圆圆正躺在床上拥抱在一起、互相戏闹时,“当,当,当!”地响起了敲门声。
吴三桂顿时火起:“又是谁?”
“我,管家吴欢。”
“不是告诉过你们,少来打扰,来客一律不见吗?”
“老太爷回来了。”
“老太爷?”吴三桂连忙穿起衣服,跳下床来,拉开房门,“我父亲回来了?”
“正大发脾气呢,让少将军即刻去太爷房中。”
老太爷,即是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原本也是辽东参将,曾官至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