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说的话了吗?别对我说谎!”
这透过耳机的听觉攻击使马修的头部以巨大的力道猛然向后弹回,客户以为他的脖子可能会骨折。马修骤然睁开双眼,嘴巴伸展成凹陷的圈圈,嚎叫声维持了足足五秒钟才转成唧唧的呻吟声。
盖格把头转向一侧,客户听到颈椎的卡嗒声,接着盖格转向另一侧,又一记卡嗒声。客户试图解读盖格的表情,可是看不出任何特定的情绪。
“马修,”盖格说,“我需要你闭上眼睛,别再呻吟,注意听我说,如果你做得到的话,点点头。”
马修的呻吟声卡在喉咙里,头部虚弱无力、如木偶般上下起伏回应,双眼紧闭。
“现在,针对特定的情境有许多种施加痛苦的方法——主要是身体层面、精神层面和情绪层面的痛苦。在这些类别下还有许多副分类,在生理痛苦的范围里,还有听觉……”
他的指节用力敲在麦克风上,马修头部猛然一拉,双眼瞬间张开。
“闭上眼睛!”
马修发出嚎叫声,盖格的指尖轻柔地放在马修颤抖的眼皮上,阖上它们。接着,他把大拇指放在马修胸骨左方五公分之处。
“还有压力……”
他伸直大拇指、毫不费力的往内压,马修嘶哑大吼,脸上表情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愁眉苦脸。客户吃惊地看着,并好奇地按按自己的肋骨四周。
“还有重击……”
盖格举起手臂,手肘弯成九十度,上臂如弹簧作用的杠杆般猛然重击马修的胸部,逼出所有气息,使他气喘嘘嘘,肺部渴望吸进空气。
“还有侵入,削肉……”盖格停下来。
“但这些对我而言太过中古世纪了,”他继续说,“不过……”
他把手伸到耳朵后方,滑出什么闪闪发亮而银色的东西,十公分长,非常非常的细。
“张开眼睛。”
马修眼皮向上卷,棕眼散布着红色血丝。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马修眯着眼看着盖格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物体,摇摇头。客户发现自己在点头,他曾经罹患椎间盘突出,尝试过所有的止痛法,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针灸用的针,主要功用在于阻碍大脑辨别为疼痛的感觉在神经传导系统上下游走,不过也能制造疼痛。”他指尖的针如玩具英雄手上的细小刀剑般闪闪发光,“干我这一行,有不得不注意到的讽刺之处。”
这话不带一丝幽默或恐吓,两者皆无,使客户脖子上寒毛直竖。盖格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紧握着马修的头发,马修脱口发出短暂的喊叫声——并非因疼痛的反应,而是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而不自觉的发出叫声——盖格熟练地把针刺进马修脖子上的脊椎之间。马修没有退缩,视线完全没有离开盖格毫不留情的面孔。
“事实是,人类的结构异常脆弱,马修,这根针比一支麻雀的羽毛还要轻,光是在一端放上一颗小孩的眼泪就足以使之弯曲。”
盖格微微摇摇针,引发一阵刺耳的叫声。接着他拉出针,哀嚎停止,马修的脸颊流下眼泪,密集而急促地吸气吐气。
“还有操纵关节、加诸极热或极冷、强迫灌入液体。马修,事实是,我可以毫不重复地使用各种方法折腾你好几天。”
盖格拿开马修头上的耳机,把麦克风放在地板上,“至于精神层面的痛苦,我认为你的身体对刺激的敏感性使你得以免于探索那个部分。而情绪上的痛苦——根据你的档案,你单身、没有固定对象、独子、父母双亡,所以我认为利用这方面的弱点也没有好处。马修,你也许不相信,但你是个非常幸运的家伙。”
客户希望盖格好好地揍马修一顿,让他吐实后结束这一切,客户就可以打电话报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