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直起身,绕过饭桌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嗯!和鸟羽有关的人或多或少都曾有过这种幻想啊!珍珠是有灵性的,珍珠在每个人的心中的分量也是不一样的。”
孕育珍珠要耗费四五年时间,真的像妊娠一样,这对我而言实在有些不敢想象。
“不再吃了吗?”津本指着桌上的菜肴问。
“嗯,不吃了,已经饱了。”我回答。
“那就撤下去吧!”津本说。
我点了点头。这时,津本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津本所在的空间也被切成方形,变成了一张小画片,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他的脸小得几乎无法辨认。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津本将碗碟都装在托盘上,站起身来。遥远的他就像在宇宙飞船上一样,俯视着我。
我的眼前再次出现白光。我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刺痛的感觉在我的内心渐渐膨胀,使我坐立不安。
我站了起来,无法自制地从喉咙里发出了呻吟,脚下也摇摇晃晃。我就如同站在了东京塔的顶端,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距离地面有几百米远。
“怎么了?”津本问。
“去一下卫生间。”我回答道。
我步履蹒跚地出了走廊,摸索着,吃力地把脚伸进拖鞋。
“小心点儿,你喝醉了。”津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吗?我醉了吗?
看来我的确醉了,所以才这样稀里糊涂。
我扶着墙壁,沿着卫生间指示牌箭头的方向,摇摇晃晃地穿过走廊。
等我回来时,尚未拾掇妥当的小桌上还残留着几个小碟,却不见津本的踪影。
一坐在尚且残留着自己体温的座垫上,那种白光又出现了。
这样下去不行,不能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了。这种状态不堪忍受,我会疯掉的。
我慢慢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狐皮大衣穿好,出了走廊,下了楼梯。
“啊,住田,你去哪儿?”津本正从楼梯下面向上走。
“我有点儿难受,想到外边吹吹冷风。”
“你没事吧?要我陪你一起出去吗?”
“嗯,不用了,没关系的。”我的声音似乎并不是自己发出的。下了楼梯,我穿上了自己放在下面的鞋子。
我经过纪念品展示台,拨开玻璃门前的布帘,拔下插销,打开了大门。我裹紧大衣,缩着两手,来到波涛低吼的寒夜里。
我转身关上玻璃门,沿刚才和津本散步的路线走去。
真是奇怪的夜。风突然停止,因此天气不那么寒冷了。厚厚的云层中间出现了空隙,月亮时隐时现,散发着苍白的光亮。二见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月光照射着街道和屋顶上的白雪,如同粘在冰冷金属上的精盐。
我蹒跚地沿着商业街前行,我知道这是前往夫妻岩的方向——之前,我并没有看到过天下闻名的夫妻岩。
好像有冰冷的东西在触碰脸颊,是什么呢?原来是雪花。雪又开始下了。
但是月光仍然明亮,整个天空泛出淡淡的亮光,下面是一片雪的世界,好像覆盖了一层洁白的丝帘。
雪花漫天飞舞,刚才皎洁的月光和轮廓分明的云彩,转瞬之间就模糊了。我在泛着青色光亮的雪夜里,如同在浓雾中摸索一样踟蹰前行。
我的四周全都是飘散的白色亮点,纷纷扬扬,像是在演奏一场无声的音乐。突然,白光又如约一样到来了。
我徘徊着,慢慢离开商业街,靠近了堤防。波涛的声音大了起来。大海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走了过去。
我摇晃着登上防波堤的石阶,波涛的声音震耳欲聋,无数的雪花缓缓落下,冬夜里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