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你们想干什么呢?”
答话的是那个德国人。“在特格尔监狱中有两个劫持飞机的人,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你认识他们吗?”
扬默默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是四个星期以前来的。已经作了大量的宣传报道。”
“他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第二区,顶楼的东侧,根据他们自己的要求,单独囚禁。他们害怕其他的犯人,或者他们是这样说的。但那是没有道理的。对于强奸幼女的犯人来说,其中是有点道理的,但不是这两个人。然而,他们坚持要这样。”
“但你可以去探访他们吗,扬先生?你可以进去吗?”
扬闭口不答。他开始对来客想在劫持飞机的犯人身上打什么主意感到害怕。他们是从东方来的,劫持飞机犯也是从那儿逃出来的。绝不可能是给他们送生日的礼物来。
“再看一下那些照片,扬。在你想拦阻我们之前,好好看一下。”
“是的,我可以探访他们,在我巡查的时候。但只能在夜里。在白天值班时,那条走廊中有三个看守。如果我想探访他们的话,总是有一两个人陪着我,只有在值夜班的时候去检查他们。”
“你目前是在值夜班吗?”
“不,值白班。”
“夜班是几点钟?”
“午夜到早晨8点钟。晚上10点钟熄灯,午夜换班,早晨8点钟下班。在值夜班的过程中,我们在牢区巡查三次,由各楼的值日官陪同。”
那个隐姓埋名的德国人想了一会儿。
“我这儿的朋友想拜访他们。你什么时候改值夜班?”
“星期一,4月4日。”扬说道。
“很好,”那个东德人说道,“你要办成这件事。”
扬受命要从一位正在休假的同事的柜子里取出所需的制服和通行证。在4月4日(星期一)凌晨2点钟,他应该下楼来到底层,在临街的职工入口处把那个俄国人带进去。他将陪他到顶层楼,并把他藏在工作人员休息室,他应该复制一把开那个房间门的钥匙。他将把顶层楼上值夜班的官员打发走,在他离开的过程中接替他当看守。当那个人不在时,他将允许那位俄国人进入连通单人四室的那条走廊,借给他开那两个牢房的万能钥匙。当那位俄国人“拜访”了米什金和拉扎雷夫之后,事情的程序要反过来。那位俄国人将再次躲起来,直到那位值班官员回到他的岗位上为止。然后,扬将陪同那位俄国人回到职工入口处并让他出去。
“那不行。”扬轻声说道,心里完全意识到那也许是会办成的。
那位俄国人最终用德语说话了。
“最好会办成,”他说,“如果那不行的话,我将亲自担保,你的全家将在科雷马开始一种新的服刑方式,这种方式将使那儿实施的‘特级’服刑方式看起来就像是在凯姆平斯基旅馆的套间中度蜜月一般。”
扬感到好像是冰冷刺骨的水喷在自己的肠子上。特工部门中的那些硬汉子谁也无法与这个人相比。他抑制着自己的感情。
“我将办这件事。”他轻声说道。
“我的朋友将在4月3日(星期天)的傍晚6点钟回到这儿来,”那位东德人说道,“如你愿意的话,不要由警方的接待班子守在这儿,那将不会有任何好处。我们俩都有使用假名的外交通行证。我们将矢口否认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很自由自在地就可以走开。只要把制服和通行证为他准备好就行了。”
过了两分钟,他们就走了。他们把照片也随身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那没有关系,扬做梦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到3月23日为止,有250多艘轮船已停泊在北美洲东海岸的30多个码头上,从加拿大的圣劳伦斯深水航道直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