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代表我做必要的调查。您会理解的,此事需要非常谨慎。事实上,我——我无需多说,我是多么真诚地希望并祷告——(“祷告”两字下划了两条线)事情确实是那种情况——也许真的完全误解了。人们有时总把很容易解释的事情看得过于严重。
“我没漏掉一张信纸吧?”我迷惑不解地嘟哝着说。
“没有,没丢。”
“怎么看不出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她要谈什么?”
“请你继续读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您很快就会了解。——(不,我一点也不了解。哦!请看下文。)在目前情况下,我肯定,唯有您才能做出正确的评价,我不可能去请教马克特·贝辛镇上的任何其他人。(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信笺上写的地址,马克特·贝辛镇,小绿房子,贝克斯。)可同时,您也会很自然地了解,我感到不安(“不安”两字下又划了一条线)。过去的几天中,我一直责怪自己毫无必要去冥想(“冥想”二字下划了三条线),但我却越发感到不安。也许我把一件琐碎之事看地过于重要(“琐碎之事”下划了两条线),可不安的心情仍然存在。我真的觉得,解决了这件事才能使我的心情平静。实际上这件事在伤害着我的心灵,影响着我的健康。自然,我的处境困难,因为我不能跟任何人提及此事。(“不能跟任何人提及此事”这几个字下划了一条重重的线)。当然,梢用一点您的智慧,您会好所,那个事情并不存在,只是我的虚幻。事实也许会做出完全是无辜的这种解释(“无辜”两字下又划了线)。尽管事情看上去不大,可是从小狗的皮球事件以来,我的怀疑越来越大,也越发地惊觉起来。所以我欢迎您提出您的看法,并对此事交换意见。我肯定,这样就能大大减轻压在我心头上的重担。也许您能告诉我需要花多少钱,您建议我现在对此事应该做什么呢?
我必须再次提醒使您记住,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此事。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事实都微不足道,也不重要。但我的健康状况不好,我的神经(“神经”下面划了三条线)也不象以前那样了。我知道,心中积存的这种忧虑对我是很不好的,我越深思这件事,就越确信我的看法是完全正确的,不可能会有什么偏见。当然,我从不想对任何人(划了一条线)讲这事(“这事”下面划了一条线)。
希望早日听到您的忠告
顺致
敬意
埃米莉·阿伦德尔
我翻阅着信,仔细观察了每一页。
“可是,波洛,”我带着埋怨的口气说,“这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朋友耸耸肩说: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不耐烦,轻轻地拍了拍信纸。
“多么奇怪的女人!为什么阿伦德尔夫人……也许是位小姐……”
“我想她是位小姐。这是一位典型的老处女的书信。”
“是的,”我说,“真是位爱大惊小怪的老处女。为什么她不讲出要讲的东西?”
波洛叹了口气说:
“正如你所说,——很遗憾,她的思维失去了逻辑性,变得杂乱无章,黑斯廷斯……”
“确实如此,”我赶紧接上去说,“她失去思维能力了。”
“朋友,我不愿那样说。”
“我要那样说!写这样一封信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什么意思——这是事实。”波洛承认说。
“一篇冗长的信,没一点内容,”我继续说,“是不是她宠爱的小肥狗病了使她不安——一只得了哮喘病的小哈巴狗,还是一只中国种的狗!”我好奇地看着我朋友,说:“这封信你读了两遍。波洛,我很不理解你。”
波洛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