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牵制他们,先初步摧毁城防工事。”拔都看着二叔,不慌不忙地插了一句。
“用投石机?请问石头在哪里?”
“难道二叔没看见东边的桑树林?刚才父王正在同我商议,将桑树锯成几段,当石头使用不成问题。”
察合台无言以对。他是个讲求实际的人,知道除了使用火器,这倒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好,就这么办!”窝阔台思索片刻,率先表示赞同。
“我也同意。”察合台见窝阔台、拔都都在看他,爽快地表明了态度。
术赤直到这时才掉转马头。察合台、窝阔台顿时吃了一惊,他们发现术赤两颊深陷,一脸倦容,好似刚刚大病一场。
“大哥,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窝阔台注视着术赤,不无忧虑地询问着。四兄弟中,术赤的身体一向不好,可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憔悴。
察合台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终究没说出口。他从小就不喜欢术赤,也从来不想掩饰自己的反感,然而此时此刻,他竟产生了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怜悯。
“我没事。走吧,到我的军帐,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再商议一下。”术赤说着已然催马离开了。
窝阔台急忙跟上术赤,察合台却有意落在了后面。拔都估计二叔可能有话问他,便松开缰绳,与二叔并辔而行。
“怎么回事?”察合台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这几天,父王咳嗽得比往常厉害,昨晚又是一夜没睡。”拔都回答得有些勉强。他本想告诉二叔父王这几天吐了两次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果他告诉二叔,这话势必传到祖汗耳中,而这恰恰是父王所不希望的。
“请大夫看过了吗?”察合台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头,语气里不经意地流露出内心的关切。
“看过了。”拔都对二叔产生了有些陌生的亲近之感。由于父王与二叔的关系冷落,拔都对二叔也一向关系疏远,唯独这一刻,天生的骨肉亲情到底战胜了往昔的刻薄和狭隘。
“别大意了。”察合台简短地嘱咐了一句,催马去追术赤、窝阔台,拔都紧紧相随。
玉龙杰赤是蒙古军西征以来遇到的最难攻克的城池之一。一连七天,蒙古军一边担土填埋壕沟,一边向城墙轰击不止。城墙被打开了十几个缺口,但在札兰丁和灭里的亲自督战下,蒙古军的许多次进攻都被击退了。担任先锋的拔都焦急异常,他建议使用火炮,想借助火炮的威力进一步摧毁玉龙杰赤的所有工事。术赤执意不允,拔都无可奈何。
察合台渐渐失去了耐心,兄弟间再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结果,察合台率领自己指挥的两万将士分营而居。窝阔台的手下只有一万人,对于两位兄长的不和,他只觉得左右为难,不知道到底该帮着谁才对。
主帅间的矛盾严重影响了蒙古军的士气,眼见花剌子模将士在对面的城墙上耀武扬威,拔都只能望城兴叹,寸步难进。
夜幕像往常一样静静地降临,数得见的几颗星星疏朗地点缀在天空,其余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玉龙杰赤的城墙上游动着点点火光,看样子是守军将士在巡城。拔都心绪烦乱,怎么也睡不着,披衣踱出帐外。正巧,协助拔都攻城的斡尔多也睡不着,兄弟俩在帐外相遇。
“大哥。”拔都唤了一声,便沉默了。
“拔都,你也睡不着吗?这天够闷的,恐怕要下雨。”
拔都没接话。夜暗中,斡尔多无法看清拔都脸上的表情。“我们一起走走好吗?”他上前拍了拍拔都的肩头。
兄弟俩并肩而行。
“拔都,你想到破城的办法没有?在撒马尔罕,祖汗佯败,退到城外十五里扎营,札兰丁逞强出战,结果中了祖汗的埋伏,全军覆没。这一次,他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