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把我们办案结果统计了一下。我们解开了四个一团乱麻似的谋杀秘密;成功地侦破了一个假钞犯罪团伙以及一个毒品走私团伙——”
“准确地讲,应该是两个犯罪团伙。”汤米插嘴道,“我们确实很成功!我为此感到很骄傲。‘犯罪团伙’这种提法使我们显得更像专业的侦探。”
塔彭丝继续往下说、她扳着手指头计着数。
“一件珠宝盗窃案;两次从虎口脱险;一桩减肥女士失踪案;拯救了一个穷困潦倒的年轻姑娘;成功地查清了无懈可击的伪证。遗憾的是,在——个案子中我们曾干了蠢事。但总的看来,我们功大于过。我认为,我们是非常聪明的。”
“你完全可以这样认为。”汤米说,“再说,你一向总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感到我们有一两次全凭交了好运。”
“胡说!”塔彭丝极不赞同,“那都是完全凭借了我们的聪明智慧。”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有一次是交了好运的。”汤米说,“就是艾伯特使用索套的那一天:塔彭丝,难道你能说那也不算是凭运气吗?”
“那倒也是。”塔彭丝说,很明显地降低了声音,“这次是我们要处理的最后一枚案子了。伟大的侦探大师们在将那些超级间谍缉拿归案后,往往就会解甲归田,去养养蜜蜂,或是种种蔬菜。结果终归是如此。”
“你己感到厌倦了,是吧?”
“是——的,我想我是感到有点累了。更重要的是,截至今日,我们都是成功的。但是,运气是可能改变的。”
“喂,现在是谁在大谈运气了?”汤米不依不饶地问道。
塔彭丝没有回答。这时,他俩已走进“国际侦探所”办公室所在的那幢建筑物的大门。
艾伯特在外面办公室里值班,他正自娱自乐地将一把直尺立在鼻梁上,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尺子的平衡。
伟大的布伦特先生见此极不高兴,他皱着眉头,几步便走进了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他脱下外套,摘掉帽子,然后打开了壁橱。壁橱的隔板上整齐地排列着著名侦探小说中的经典著作。
“可供选择的范围愈来愈狭窄了。”汤米嘀咕道,“我今天应该效仿哪一位侦探大师呢?”
塔彭丝在他的身后忽然开口说话。她的语气与平时判若两人,这使得他诧异地转过身来。
“汤米,今天是这个月的几号?”她问道。
“我想想看——是十一号——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
“你看看那日历。”
墙上挂着一本那类每天撕一页的日历。那日历已经被撕到十六号、星期天的那一页,然而今天才是星期一。
“啊,这太奇怪了。肯定是艾伯特多撕掉了几页。这粗心大意的小淘气鬼。”
“我可不相信是他干的。”塔彭丝说,“我们不妨先问一问他。”
艾伯特被叫了进来。当得知所发生的情况后,他感到异常惊讶。他发誓说他只撕下上周星期六和星期天的那两页。
他说的话很快使得到证实,被他撕掉的那两页在壁炉里找到了。而接下来的几页却在废纸篓里发现了,很显然,它们是被整叠撕下来的。
“这简直就是井井有条的犯罪行为。”汤米气愤地说,“艾伯特,今天上午谁上这儿来过?是一位委托人吗?”
“先生,只有一个人来过。”
“他是什么长相?”
“来的人是她,是一位医院里的护士。她说急于要见到你。她还说要等到你回来。我请她到‘办公重地’的那间办公室里去等,因为那儿比较暖和。”
“那她当然可以从那儿很方便地走进这儿来,而且还不会让你看见。她离开多久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