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人叫住号豪的儿子?”
“嗯,给了他东西。”
“酸人吗?”酸人干嘛拿东西给号豪的儿子?实在莫名其妙。
“然后,鬼鬼祟祟地交谈。”
“这和号豪被带走有关吗?”
“下清楚哪。”
“我去探探情况。”语毕。我继续前进。
“好,带那家伙进去。”独眼兵长站在冠人家前,指着号豪下令。不断挣扎吼叫的号豪,被四名铁国士兵合力拖进屋里。
室内摆了张木椅。独眼兵长一声令下,四名士兵便迅速抓住号豪的手脚,把他绑在椅子上。那种又细又牢固,名为绳蔓的草非常难弄断。我想起昨天老鼠设的陷阱。
“你们干什么!”号豪叫道。仿佛变成椅子一部分的他,拼命摇晃身体。
“喂。”独眼兵长朝墙边的士兵们努努下巴。两名士兵推开一座大柜子,柜子后方竟然出现一个空间。虽然很暗,但里面还有一间房。
我来过冠人家好几次,第一次知道墙壁另一头有秘密房间。
“喂,号豪,不是叫你安静嘛!”伴随一阵碰撞声,号豪连同椅子翻倒在地。
酸人从旁踢倒号豪。
噢噢,原来酸人在这里!在全是陌生人的房间里,看到认识的脸孔真开心。酸人的言行举止,与我熟悉的酸人一模一样,也教我安心。就是得粗暴、残虐,才像酸人。
“酸人,是你。”号豪倒在地上,目光凌厉地注视着酸人。他的表情紧绷,微微抽搐,想必很愤怒。“是你嫁祸给我的吗?”
酸人蹲下,“嫁祸?什么意思?”他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刮过号豪的脸颊。
独眼兵长插话:“他并没未提到你的名字。”
“听着,杀害你们同伴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吗?”酸人站起。是嘴角略扬的缘故吗?像是在嘲笑、愚弄号豪。
“不是我。酸人,那不是你干的吗?”号豪瞪着酸人。
“你在胡扯什么?”
“你不是像平常那样,一时冲动杀掉士兵吗?”
酸人突然一踹,号豪发出呻吟。
“最好搜一下这家伙的家。”酸人抬头,定定地指着号豪。
“搜他的家?”独眼兵长淡淡地问。
“或许他家藏着危险的武器。”
“怎么可能?”号豪不屑道。
然而,酸人却老神在在,流畅地说:“其实,最近我一直找不到护身用的短刀。昨晚,有人目击很像你的家伙溜进来,一会儿后离开。这代表什么?”
独眼兵长讶异地盯着号豪。
“是你偷偷塞给号豪儿子的吧!”我想起葛雷提及的事。酸人假装好心,巧言建议号豪的儿子“万一出事,就拿来当武器”,或“号豪要是有个万一,就用来保护你母亲”,然后把刀子塞给他吗?
“荒唐,胡扯也该有个限度。”号豪听得目瞪口呆。“你们去搜我家吧,只会白费力气。”他环顾周围的士兵。
独眼兵长思索片刻,派三个人出去。
“号豪,情况不妙,会查出你儿子有刀啊。”我发出警告,但号豪当然听不懂。
期间,四名士兵把号豪连同椅子搬进墙壁另一头。
难道地底下还有房间?
独眼兵长也消失在墙里,我理所当然想尾随,但剩下的两名士兵把柜子摆回原位,挡住入口。
酸人似乎也被留下。他“啊”一声,傻眼地张大嘴巴,接着对站在柜子旁的士兵说:“喂,让我进去。”
士兵们视若无睹。过往只要摆架子、耍威风,任何要求都能实现,酸人有些退缩,又“喂”一声,但士兵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