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嗅到了什么味道吧?这种事情换个时间来处理也无所谓,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难以被喜欢吧?
难以安静下来的夜晚啊。
早些睡,明天一定还会是忙碌的一天。只要一天不查清楚这件事情,我就不可能放松下来,就好像高考不来临,就无法从那厚重的制度中解脱一样。听说高考的模式要改革了,从一考定终生改为要考上好几次,就像为将死之人注射了维持生命的药剂——无法从本质上去改变。
还是睡吧,这些事情于我有什么关系呢?抓紧时间赶快睡熟,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
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连梦都没有再做。我想,这会不会就是死亡的感觉呢?只是我还能明确地知道只要有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或者周围的人声噪杂起来,就自然会醒来。而死亡呢?有没有感觉,哪怕是知道自己永远也醒不了的意念?
并不是每个故事都会有结局,也不一定要对谁有个交代,甚至也不怎么需要一个明确的开始,就像麦子所说:“我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故事里。毫无征兆地。如果说有,那么你每次做梦的时候都会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现在那个场景里面的吗?不会,所以我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夏天的生活里面,在我们刚刚十岁的年纪里。”
麦子的话不知道通过何种方式传入到脑子里,没有人物,也没有背景,只是一句话在空荡荡的空间里来回地碰撞,却不会发出回音。难以想象,像平静的湖水中丢入一颗石子,可是却击不起一圈波纹。这是梦的世界,不能随意用现实的经验去考证,脱离了现实的束缚,自由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深吸气,再呼出去,放松心情,好好地睡上一觉,就像此时夏天所做的。
天刚刚亮,却已经是7点整了。有睡眼惺忪就去上学的孩子,街边为数不多的早点店铺懒洋洋地腾着水汽,与我的儿时相比,要萧瑟了许多。
或许是由于那时候上学不必这样早的原因,只要不迟到就好,没有必须要签到的早读,更不用去上晚自习。
东方泛起来的鱼肚白将夜的气息驱赶干净,夏天坐起身来,并没有什么吵醒他,大概是心里装了事情,难以久睡的缘故吧。
找出洗漱用具,蹲在路边的下水道用纯净水简单地刷了刷牙。简单,却很仔细,在路上养成的习惯没有多余的形式,只要心安理得就好。
把座位摇起来,坐了一小会儿,清醒脑子,也在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树北这条线索似乎已经摸索到了尽头,剩下的就只有那个透露着神秘信息的电话号码,虽然不确定,至少还有希望。58256039,已经熟记于心。
从副驾驶的位子上把电话拿在手里,有几个未接电话,从凌晨两点钟一直打到刚刚,是doland家里的电话号码,她很少使用,但还是作为一条讯息记录了下来。夜里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把手机里的电话簿从头翻看着,到最后又倒着翻回来,看到“夏天”的名字,我大概能猜出这个过程,只是由于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让我选择了静音。这时候应该已经睡着了吧?我有过失眠的经验,越是到白天,越容易入睡。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打过去,不论电话另一边有什么,至少打过去之后,就能确定到一些事情,我想或不想知道的。
58256039,按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我的心抖了一下,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也可能只是零点几秒。按下绿键,把听筒放到耳朵上面,没有“嘟”声,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胸腔里“怦、怦”的跳动声。
“喂?夏天?”
出乎意料,居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被这突来的状况搞得不明所以。在我看来,这个声音应当是一个富有磁性的中年男性,至少也要是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