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吃砷为乐。如他们所说,这改善了他们的呼吸功能,让他们肤色变浅,让他们的头发光亮;他们也因为同样的理由给他们的马吃砷,但不是为了肤色,这是因为马没有肤色,但是你知道我的意思。于是就有了那个可怕的人梅布里克——他习惯吃砷,或者是他们那么说。不管怎样,众所周知有些人吃砷,而且试图在经过一点训练之后大量地吃砷——足以毒死任何普通人的剂量。对于这些你都很熟知。”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你希望事情是怎么样的?别介意。我们会假装着一切对你是第一次接触。嗯,有个人——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但是他所做的都是以狄克松·曼德名字做的——他想知道砷的微妙的作用是如何发挥的,于是就在狗和其他的动物身上试验,我敢说他毒死了很多动物,但是最后他发现除了液态的砷会被肾脏吸收,对身体危害很大以外,固态的砷可以每天吃,每天多一点,于是真的有人那样做——一个我认识的住在诺福克,被称作‘试管’的老女人——经常吃砷,据说可以在毫不经意的情况下吞下砷。我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一本书上说,砷可以被白细胞处理掉——那些可爱的白色的血球,你不知道,白血球可以战胜这种物质,所以对身体不会有任何损伤。不论怎样,关键是如果你持续服用固态的砷足够长的时间——据说一年左右——你就形成了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免疫,然后就可以每次吃下六到七格令的砷。”
“很有意思。”厄克特先生说。
“很明显那些野兽一样的叙利亚农民就是那样做的。他们非常注意在吃下砷后两个小时之内不喝水,害怕砷会被带到肾脏使自己中毒。恐怕,我不是很有技巧,但是大概就是这样的。然后,我想到了这些,你知道,老家伙,如果你有一个很聪明的办法,先使自己免疫,然后你就可以很轻松地和一个老朋友分享美味的含有砷毒的煎甜蛋卷,这样就可以杀了他而你自己却毫发无损。”
“我知道了。”
律师舔了舔嘴唇。
“嗯,像我说的,你有非常好的肤色——但是我注意到砷在你的皮肤好多地方都着了色(有时候会有这种现象)而且你头发油亮,我还注意到你很小心在吃饭时不喝东西,于是我对自己说:‘彼得,聪明的老东西,这都意味着什么?’当我们在你的小格子里发现了一袋子白色的砷的时候——不要介意是怎么发现的!——我说:‘喂,喂,这一切有多长时间了?’你聪明的外国药剂师告诉警方两年了——对不对?然后我们又收集了你的一点头发和指甲,它们都含有砷。所以这就是我请你来这里和我谈一谈的原因,我想你也许会提供点建议,你不明白吗?”
“我惟一可以建议的是,”厄克特脸色难看但仍操着职业的语气说,“在你把这个荒谬的故事告诉其他人之前,你最好小心点。你和警察——坦白地说,我相信可以做任何事情——将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嫁祸给我,你们说我吃药上了瘾是诽谤,是犯罪。有些时候我服用含有一点砷的药物,这是事实——格兰杰大夫可以提供处方——很可能我的皮肤和头发里含有砷,但是更深入的是,这项可怕的罪名没有根据。”
“没有根据?”
“没有。”
“那么怎么会,”温姆西用他冷酷而且有些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那为什么今天晚上你吃了足够杀死两至三个普通人剂量的砷,却没有明显的反应?刚才你自己大嚼的糖果,沾满了白色的砷。可以这样说,像你这样的年纪和身份的人不应该那样吃。你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之前吃了,上帝会宽恕你的。如果砷对你有害的话,那你应该一个小时之前就应该感到痛苦了。”
“你真邪恶!”
“你有没有感觉有点症状?”温姆西嘲笑地说,“要不要我给你一个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