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买完了东西,走了出来?你疯狂地一只脚跳着跟出来?你匆忙的穿上鞋子,冲出来,手里的鞋带飞舞着,自己念叨着你忘记了一个约会,这会让人怀疑吗?还有更糟的,试想你正处于一种两栖的状态,一脚穿着自己的鞋一脚穿着商店的鞋?你带着不属于你的东西突然从商店里冲出来会让别人怎么想?会不会跟踪者立刻变成为被跟踪者?
在心里掂量了这些问题后,克林普森小姐付了鞋带的钱,走了出来。她曾经隐蔽在茶馆里,现在她希望早晨的流浪汉一个也不会被发现。
男侦探,特别是当他们化装成工人、供人差遣的童仆或者是一个电话传信员的时候,他们喜欢站在“阴影里”。他可以不引起别人注意地游荡。女侦探却一定不能游荡。克林普森小姐找了一家卖帽子的商店,仔细地打量了两个橱窗里所有的帽子,然后回过头来好像要买的样子盯着一顶遮着一只眼睛、有一双兔子耳朵一样的装饰、样式很典雅的帽子。就当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最后下定了决心准备走进去问价格的时候,护士从鞋店里走了出来。克林普森小姐对着兔子耳朵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冲到另一个橱窗前,看着、徘徊着、犹豫着——最后离开了。
护士走在她前面大约三十码,好像马看到了马厩一样目的明确地走着。她又一次穿过了街道,朝摆满染好颜色的羊毛的橱窗里看着,考虑再三,继续向前走去,然后转进了东方咖啡馆。
经过了长时间的跟踪以后,克林普森小姐终于可以用一只透明的玻璃杯把飞蛾给罩住了。现在飞蛾安全了,跟踪者也可以喘口气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能没有损伤地把飞蛾给拿出来。
当然,跟着一个人进到咖啡馆里,如果有地方的话,在她的桌边坐下来,这很简单。当别的桌子空着,你却挤到她的桌子边,她也许会觉得你故意和她作对。能够找点借口最好了,比如说,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绢或者提醒她注意手包打开了。如果这个人没有给你提供借口,那么其次最好的事情就是自己捏造一个。
文具店就在隔着几个门远的地方。克林普森小姐走进去买了一块橡皮,三张有图案的名信片,一支BB铅笔,一个日历,然后等他们把这些包了起来。接着她慢慢地走过街道,转进了东方咖啡馆。
在第一间屋子她看见两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正在休息,第二间屋子一个上了年纪的绅士正在喝牛奶,第三间屋子里几个女孩子正在享用她们的咖啡和蛋糕。
“打扰了,”克林普森小姐对那两个女人说,“这个包裹是您的吗?我就在门外捡到的。”
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显然刚买过东西,匆忙地检查了一遍自己各种各样的袋子,捏着每一个的同时回忆着里面装的东西。
“我想不是我的,但是也不敢确信。让我看看。这是鸡蛋,这是腌肉,这——这是什么,格蒂?这是老鼠夹子吗?不,等一下,这是止咳糖浆。这是——还有这是伊迪丝姨妈的软木鞋底,这是一块金属——不,腌熏鲱鱼酱,这是那块金属——为什么,保佑我吧。我想我把老鼠夹子给丢了,但是我想不会的。”
“不,妈妈,”年轻的女子说,“您不记得了,老鼠夹子和澡盆一起被送回去了。”
“是的,是送回去了。嗯,是那样的。老鼠夹子和两个煎锅,它们和澡盆一起被送回去了。除了香皂都在这里了,你们谁拿了,格蒂。不,非常感谢,还是一样,这不是我们的,一定是别人丢的。”
那位老绅士坚决又有礼貌地拒绝了,那几个姑娘只是对这个咯咯笑了一下。克林普森小姐继续往前走。在下一个房间里,两个年轻的女子和她们的两个年轻男子感谢了她,但这个包裹也不是他们的。
克林普森小姐走到了再下一间房子,那里坐着一群滔滔不绝的人,还有一只艾尔谷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