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曾经让我摆脱困境,所以我不想干涉他。你别管他,海伦。”
圣诞节前夜很晚才到这里的玛丽·温姆西女勋爵对事情有不同的看法。她在节礼日早上两点钟走进了哥哥的卧室。这时晚宴、舞会和字谜游戏这些让人精疲力竭的东西正在进行着。温姆西穿着晨服,忧心忡忡地坐在炉子旁边。
“我说,老彼得,”玛丽女勋爵说,“你有点发烧,是不是?你怎么了?”
“吃了太多的李子布丁,听了太多的乡村音乐,”温姆西说,“我是牺牲品,这就是我——为了家庭的节日气氛,我在酒会中被煎熬。”
“是的,真是很可怕,不是吗?但是你的生活怎么样?我已经一年没见你了。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
“是啊——你好像很喜欢你正在经营的房屋装修工作。”
“人必须要做点什么。我再也受不了没有目标了,你知道的。”
“是啊,我说,玛丽,这些天你见过老帕克吗?”
玛丽女勋爵的眼睛里开始充满怒火。
“当我在城里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吃过一两次晚餐。”
“有吗?他是举止很优雅的那种人,可以信赖,非常朴实。但是确切地说,不幽默。”
“有点固执。”
“正如你所说——有一点点固执。”温姆西点了一根烟。“我不喜欢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在帕克身上。他会很难承受。我的意思是,玩弄他的感情这种事对他不公平。”
玛丽笑了起来。
“担心了,彼得?”
“不,不是。我就是希望他能够被公平地对待。”
“嗯,彼得——我不能清楚地说是或者不是,直到他来问我。我能吗?”
“你不能吗?”
“嗯,不能那样对他。那样会伤害他体面的想法,你不这样认为?”
“我认为会的。但是如果他问你,一样会让他不安,就像听到男管家说‘总巡官和女勋爵玛丽·帕克’一样让他感到吃惊。”
“那么,这是一个僵局,不是吗?”
“你可以停止与他共进晚餐。”
“当然,我可以那样做。”
“但是事实恰恰是你不会——我知道。如果我想知道他维多利亚式的礼貌中有什么意图,对我有什么好处?”
“老头子,为什么会突然不想再掌管你的家庭?彼得——没有人会让你胆怯,不是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自己像一个仁慈的叔叔,没别的。年纪越来越大了。当我们的青春逐渐逝去,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的激情会控制我们大多数人。”
“像我从事房屋装潢,同时,我设计睡衣。你不认为这更是一种消遣吗?但是我希望总巡官帕克会喜欢老式样的睡衣,就像斯普纳博士他们的那种。”
“这简直就是歪曲。”温姆西说。
“别介意。我会更加勇敢也会更加投入。我会立刻永远地放弃我的睡衣。”
“不,不,”温姆西说,“不是立刻。请尊重你哥哥的感受。很好。我会告诉我的朋友查尔斯·帕克如果他放弃他的拘谨和意图,你会放弃你的睡衣而且说同意。”
“这对海伦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震惊,彼得。”
“可恶的海伦。我想这会是她所经历过的最大的震惊。”
“彼得,你正勾画着邪恶的东西。好吧,如果你需要我实现这第一号的震惊并且让她逐渐消沉下去,我会做的。”
“好极了!”温姆西随意地说。
玛丽女勋爵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妹妹独有的抚摸。
“你是一个优雅的傻瓜,”她说,“你看起来很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