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专画风景画的画家一样浪漫的人,然后让那些不幸的姑娘承受她们本来不应该承受的名誉的负担的困扰。毫无疑问他画里的老桦树,家用的盘子,行屈膝礼的佃农等等都让人无法忍受。”
哈丽雅特·文再一次笑了起来。
“是啊,真是荒唐,也真是耻辱,但是曾经真的有过。我觉得菲利普把他和我都变得荒唐了,直到我看清楚这一切的那一刻,哎,一切都轰然倒塌了。”
她做了一个结束的手势。
“一种维多利亚式的态度,我真的了解这些。”温姆西说,“一个怀着激进的思想的男人只为上帝活着,而他们又是女人的上帝。很高兴你能对于过去的一切有这样的看法。”
“真的吗?这也许对现在的危机没有什么帮助!”
“不,我想的远不止这些。现在我想说的是,当这一切都结束了,如果你可以忍受我和我的一切,你可以嫁给我吗?”
正微笑着的哈丽雅特·文皱起了眉头,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厌恶的神情。
“哦,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你是第四十七个了。”
“第四十七个什么?”温姆西问道,好像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求婚者,他们干什么的都有,我觉得很多蠢人都愿意和臭名昭著的人结婚。”
“噢,”温姆西说,“亲爱的,真是很尴尬。你知道,事实上我不需要任何不好的名声,我自己就可以上报纸,这对我没有好处。也许我最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文小姐懊恼地看着他。
“对不起,但是处在我这样的位置,这样的举动让我有一种受到伤害的感觉,我的心里有那么多的痛苦。”
“我知道,”彼得爵士说,“我真是蠢——”
“不,我想真正蠢的是我。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哦,嗯,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迷人、让我想结婚的人。就这些,我的意思是,我对你充满了幻想,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你知道,这没有什么可以约束的。”
“我懂了,谢谢你。”
“真的希望你不要觉得我的话很可笑。我知道现在我看起来很傻,但我是控制不住才那样说。事实上,我喜欢那种能够让我在谈话时很理智的人,那样能让我的生活更加有趣。如果你乐意的话,我可以讲出你的小说里的很多情节。”
“但是你不会希望娶一个只会写书的妻子,不是吗?”
“我想要这样的妻子,比起其他的只会做针线、只会围着人转的普通人,会写书的妻子有意思的多了。当然退一步讲只会针线、只会围着人转的妻子也行,我并不是想说我排斥针线活。”
“那老桦树和家里用的盘子怎么样?”
“噢,你不用为那些担心。我的兄弟会处理好那些。也许现在我说的有点多了,但是你真的不用担心那些,除非你喜欢那样做。”
“我指的不是那些,我是说你的父亲会怎么想?”
“哦,我只有母亲了,我母亲非常喜欢你,她见过你。”
“所以,你是来打听虚实的?”
“不,真是该死,看起来今天我说这些真是不合时宜。在法庭上的第一天我被彻底的惊呆了。我冲到母亲跟前——她是一个非常值得敬爱、非常善解人意的人——对她说:‘看啊,一个绝对的、仅有的女子被卷进了一桩这样的坏事,看在上帝的分上握着我的手。’你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感觉有多糟。”
“听起来真是糟透了,请原谅我的无情,但是,顺便问一下,你心里也无法接受我曾有爱人,不是吗?”
“哦,是啊。我也一样的,如果说到这个,事实上我也有好几个爱人。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