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带了进来。女看守把人犯安排在温姆西的对面坐下,关门退了出去。温姆西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
“早上好,文小姐。”他随意的说,人犯看着他。
“请坐吧。”她用好奇的、曾在法庭上让他着迷的低沉声音说道,“你是彼得·温姆西勋爵,我想你是克罗夫茨律师事务所派来的。”
“是的,”他说,她的目光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是的,我——呃——我听说了这个案子的所有经过,呃,知道吗?我觉的我可以做点什么。”
“你真是一个好人。”在押犯说。
“不是,不是,唉呀!我是想说,我喜欢调查案子,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知道,作为一个侦探小说作者我很自然地怀着兴趣研究过您的职业。”
她突然冲他微笑了一下,这让他心里充满了不解。
“当然,这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你可以了解到我并不是像看起来那样无能。”
这样的语言让她大笑了起来。
“您看起来并不是那样的无能,至少,您比大多数身处这样的环境的绅士们要好得多。也许这个案子并不适合您,但是您的出现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尽管我觉得这个案子真的毫无希望了,我还是要感谢您。”
“别这样说,这不可能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案子,除非你真的杀了他,但是我知道你没有。”
“嗯,事实上我没有。我觉得整个案子就像我所写的一本书。在那本书里我设计了一种相当严密的犯罪,连我自己都没办法侦破它,我都不得不相信凶手的供词。”
“如果是那样,我们也得做同样的事,但是我猜,你不会恰巧认识凶手吧?”
“我不相信真的有凶手,我真的坚信是菲利普自己吞下了毒药。你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失败的人。”
“我想他很难接受你的离开。”
“嗯,我敢说这只是一部分,他总是觉得人们对他不够赏识,总是在暗中联手破坏他的机会。”
“别人真是那样吗?”
“不,我不那样认为。我认为他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总是觉得自己有权利那样做,他伤害也激怒了许多人。”
“是,我也这样觉得。他和他的表哥相处得怎么样?”
“噢,还好,当然尽管他总是说厄克特先生有责任照顾他。由于厄克特先生有很多业务上的联系所以经常外出,但是菲利普并不因此而抱怨。对于他来说照顾不包括钱一类的东西,在菲利普看来一个成功的艺术家应该有一个普通人提供食宿就够了。”
“请允许我继续发问,但是——你非常喜欢菲利普是吗?”
“曾经非常喜欢,但是在那种环境下,我一点都不喜欢了。”
“不,没必要说那些,”温姆西鼓足勇气说,“也许你曾因为他而伤心,也许你曾为他而痴迷,也许你会因为他的死而纠缠不清。”
“这些感觉都有。”
温姆西略加思索了片刻:“你们是朋友?”
“不。”文小姐竭力控制着愤怒说出了一个字,这让他吃了一惊。“菲利普不是那种只和女孩子交朋友的人,他需要献身,你知道的,我给了他,确实。但是我无法忍受他的愚弄,无法忍受像一个办公室勤杂人员一样的试用期去证明我对他的迁就。当他说他不相信婚姻时,我觉得非常诚实。但是后来的结果是,这只是一个试验,用来证明我的献身有多么不幸的试验。哎,我不喜欢作为对我错误的行为的奖赏的求婚。”
“我不会谴责你。”温姆西说。
“你不谴责我?”
“不会的,我听说那个家伙是个伪君子,而并不是个无赖。像他那样的令入厌恶的家伙总是把自己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