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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道,故而他这私宅内机关重重。这个动作他已暗地里练习了百十遍,此时果然收了出其不意的奇效,顾星惜被那机关一扰,甚至不及发出相思银针。

    她秀眉一挑,正待追去,忽听得屋外脚步细密,似有数人已向这里冲来,听足声便知都是高手。她叹息一声,转身抓起桌上温酒的水泼在汉王脸上,再将他负在背上,飘然跃窗而出。

    温水冲面,又给夜风一吹,朱高煦已觉得那古怪的麻痒感在慢慢消逝。

    他轻轻搂住那娇软的香肩,手臂间温存着女子纤弱、温暖,却又起落如飞,浑似神话中的狐仙。给明月般柔媚的女子背在身上,他竟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软弱的人,这念头让他觉得万分滑稽。

    他仰起头,声音恢复沉冷:“星惜,你要去哪?”

    顾星惜道:“趁他们没有逼来,我能带着你溜出京城,运气好的话,当可避开张辅的军队,在远郊西南侧的青龙坳里,还有咱们的一队十五人的精骑,咱们能连夜逃回乐安!”

    “逃回乐安?”这个逃字显然刺痛了朱高煦,汉王拧起浓眉,冷笑道,“星惜,只剩下你我了,不是么?”

    他的话颇有些英雄末路的意味,顾星惜也不由一怅,道:“是啊,那又怎样?”

    “我们已没有退路,旁人都以为我们会逃之天天,但这时候,才该当鱼死网破!”汉王长长吸了一口清冷的夜气,“走吧,皇城大内侍卫中还有本王的人,咱们这时进宫,袭杀朱瞻基!”

    听得这番破釜沉舟的冷硬话语,顾星惜的芳心也不由一紧。这时她终于明白为何朱高煦在大明朝有那么多的追随者,这人真的有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度,其气魄与手段,恰与永乐大帝相仿。

    京城外一家名为“小登科”的荒僻客栈,此时正笼在宁谧的夜色中。

    还算洁净的客房中,萧七和一粟有些懒散地对坐着。

    二人只花了半个时辰便摆脱了热忱的英国公张辅,一粟本就不愿与官家纠缠,萧七也看出危机初解,便只得由着一粟。

    静坐在橙色的灯芒下,回想深夜的这番历险,萧七还觉得心有余悸,叹道:“好在太子那里,也是八百里加急快马进京。进入北直隶后,已是一马平川,绕开真定府和保定府这两处一清老贼布下的罗网,并无多少难处。况且一清那老贼死后,余下的乌合之众,再也无力兴起大的风浪。”

    一粟叹道:“朱瞻基入主紫禁城,已是板上钉钉。这便是天命。”

    “老道士,你说,这天命,与玄武天机有何干系?”

    一粟的脸孔骤然肃穆起来,许久,才摇了摇头:“我们不久便会知道。”起身关门闭户,他才小心翼翼地在灯下摊开了玄武灵壶和天枢宝镜。

    萧七自顾自地在床角高卧,冷眼旁观。一粟拈起紫金葫芦,反复验看,口中道:“若觉好奇,只管过来细看。”萧七道:“不敢不敢,只怕小生知道太多,会被你老人家一记太乙雷掌给就地正法。”

    一粟淡然道:“贫道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伤人,更不会做出杀人灭口之事。当日袭杀单残秋,也是替我武当师门护佑太子。若不然,当日在地窖中,早就杀了你等灭口。”

    萧七知他所言不虚,这老道的武功深不可测,当时的自己和师尊都已无力再战,他若真要灭口,也是弹指之力,心下好奇,干脆凑过来细瞧。

    “看到葫芦底部这两个字了么,三四!”一粟翻过那面铜镜,指向铜镜背面的中心。但见背面中心是一根凸起的圆柱,长有寸余。铜柱边缘刻着四圈阴阳相间的同心圆,在同心圆边上竟也刻有不起眼的两个字“阳隅”。

    一粟缓缓道:“将这四字相合,灵壶在上,宝镜在下,这四个字便是——三阳四隅!”

    “佩服佩服,”萧七心中认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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