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生活中一切都变好了。仙女战胜了妖孽。”
其实他是说谎,是为了让她安宁,是强烈希望那张他不敢多看一眼的嘴上出现一丝微笑。再说,他也想忘掉危险,也想哄自己说危险不复存在。
他就这样轻松愉快地度过了两个星期。他努力掩饰自己的喜悦。爱情使人陶醉,使人只注视心上人的面庞,只倾听心上人的声音,其余的事一概感受不到。这种时刻的温馨,他感受到了。他不愿去回想马莱斯卡尔、吉约默或者若多那充满威胁的形象。这三个敌人没有出现,肯定是失去了被他们追逐的人的踪迹。既是这样,他为什么不享受与姑娘相处这种美梦一般的感觉呢?然而,他们突然被惊醒了。有一天下午,他们透过沟道上面的枝叶,俯身看着下面镜子似的水潭,潭中央的水几乎一动不动,只有潭边有些细浪,匆匆流向狭窄的地穴口。这时,从花园传来遥远的呼唤:“奥蕾莉!……奥蕾莉!……奥蕾莉,你在哪儿?”
“上帝啊!”姑娘不安地说,“她们为什么叫我?”她跑到最高一层土台,看到一个修女站在椴树夹道的小径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有什么事,姐妹。”
“电报,奥蕾莉。”
“电报!您不要上来了,姐妹,我来取。”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封电报,回到凉亭,样子很慌乱。“是我继父发来的。”她说。
“布莱雅克?”
“是的。”
“叫您回去?”
“他马上要来!”
“为什么?”
“领我回去。”
“不可能!”
“您看……”
他看到从波尔多发来的几个字:
拉乌尔想了想,问道:“您写信告诉他您在这里?”
“没有。不过,以前他来度过假,能打听到的。”
“您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呢?”
“拒绝跟他走。”
“院长不会同意留我的。”
“那么,”拉乌尔启发她,“现在就走。”
“怎么走?”
他指着土台一角,指着那片森林……
她反对道:“走?像个罪犯似的从修道院逃跑?不,不,这会让可怜的修女们伤心的。她们像爱女儿,爱最好的女儿一样疼爱我!不,决不能这样!”
她没有气力了,坐到护墙对面一条石凳上。拉乌尔走过去,严肃地说:“我不想谈我对您的感情,也不想谈促使我行动的原因。但您仍然可以感到我对您是忠诚的,就像一个男人……对一个等于是他全部生命的女人……这种忠诚应当使您绝对信任我,并准备无条件地服从我。这是您得到拯救的条件。您明白吗?”
“好吧。”她回答道,完全顺从了。
“那么,我就告诉您该做什么……这是我的命令……是的,我的命令。去接您继父,不要不满,不要争吵,甚至不跟他说话,一句话也不说。这是避免出错的最好办法。跟他走,回巴黎。回到巴黎的当天晚上,您就找个借口出来。一个白发老妇人会在一辆汽车里等您。就在离您家二十步远的地方。我把你们两人送到外省一个安全处所,谁都找不到。然后,我马上离开。我以名誉发誓,您什么时候允许,我再回到您身边。咱们说好了,对吗?”
“对。”
她点点头。
“那就明晚见。记着我的话。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明白吗?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保护您,我会成功的。即使一切都显得对您不利,您也不要灰心,甚至不要担心。您要满怀信心,坚定地对自己说,即使在最危险的时候,您也会安然无事的。在危急时刻,我会出现在您身边。再见,小姐。”松语文学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