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将被引渡回美国的被判有罪的罪犯,任何人都无权反对。”
“我别无选择?”韦斯特克里夫深色的眸子张大,脸色开始发红,“上帝作证,我的耐性很少像现在这样受到考验!你脚下的这处产业已经属于我的家族五个世纪之久,在这块土地上,在这所房子里,我—就—是—权—威。现在,你要以你尽可能做到的恭敬和礼貌告诉我,你和这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宿怨。”
马克斯,韦斯特克里夫伯爵狂怒的样子令人印象深刻。马修怀疑即使是温德尔·沃林,这个美国近几任总统的朋友、有权有势的人,也遭遇到了一个更具支配天赋的对手。那两名警官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看上去显得心神不安。
沃林回答时并没看向马修,就好像因为厌恶而无法忍受看见他。“你们所认识的这个坐在你们面前的叫马修·斯威夫特的人,他欺骗和背叛了他有幸认识的每一个人。当他像只害虫般被除掉时,这个世界的正义就会得到伸张。到了那一天——”
“请原谅,先生,”黛西用一种近乎嘲笑的礼貌打断道,“但我想大家都更愿意接受一个未加修饰的版本。你个人对斯威夫特先生品质的看法如何,我不感兴趣。”
“他姓费伦,不姓斯威夫特,”沃林反驳,“他是个爱尔兰酒鬼的儿子,在他母亲因难产而死后,作为弃婴被送进查理斯河孤儿院。自从马修·费伦十一岁我买下他给我儿子哈利作伴和当仆人时起,我就不幸认识了他。”
“你买下他?”黛西不悦地重复道,“我从不知道孤儿可以被买卖。”
“那就说‘雇用’,”沃林说,目光突然转向她,“你是谁,厚脸皮的小姐?竟敢在长辈说话时打断?”
托马斯·鲍曼突然插话了,他的胡子愤怒地抽搐着。“她是我女儿,”他吼道,“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为父亲护着她感到惊讶,黛西朝他匆匆一笑,又把注意力转向沃林。“费伦先生为你工作了多长时间?”她问。
“七年。他和我儿子哈利一起住在寄宿学校,给他当差,照管他的个人财物,每逢假日和他一起回家。”他的目光猛然射向马修,眼神中带着厌恶和谴责。
现在他的追捕目标被抓住了,沃林的狂暴减退为一种严酷的决心。“我们不知道自己家里藏了条毒蛇。在一次哈利放假回家时,家族保险箱失窃了一大笔现金和珠宝,其中有一条沃林家族祖传了一个世纪的钻石项链,是我的曾祖父从奥地利大公夫人的财产中获得的。偷窃的人只可能是家族成员,或是一个能拿到保险箱钥匙的深受信任的仆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人——马修·费伦。”
马修静静地坐着,外表冷静,内心混乱。他极力抑制着自己,知道爆发出来不会有任何益处。
“你怎么知道锁不是被盗贼撬开的?”莉莲沉着地问道。
“保险箱的锁装了探测装置,”沃林回答,“一旦控制杆的制动栓被撬具触动,锁具就会锁死,只有用游丝外夹(译注:此为字典曰,太专业了,偶也不知道这什么东东)或原配钥匙才能打开。费伦知道放钥匙的地方,他不时会被指派从保险箱取钱或其他私人财物。”
“他不是贼!”马修听到黛西愤怒地爆发了,在他能够自卫之前就先护卫起他。“他绝不可能偷任何人的任何东西。”
“一个十二人的陪审团可不同意这个说法!”沃林咆哮道,再次发起怒来。“费伦被宣判犯有重大盗窃罪,并被判决在州立监狱服刑15年。他在被押送到监狱之前逃跑,然后消失了。”
本以为黛西此刻会从他身边退开,马修却惊讶地发现她走过来站在他身旁,一只手轻扶在他肩上。他表面上并未对她的碰触作出反应,但他的感官却极度渴求着来自她手指的压力。
“你怎么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