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曾发生的。”
“呵呀,好了,好了,你这么说也未免太玄了。”
“有人只要巧计得逞,就勒不住马。他会一犯再犯的。”
“就像浴池中淹死的新娘——呃?”
“是的,就是那种事。”
“为了好奇,我把医生那张照片要了过来。”
白尔格瑞夫少校掏出塞得满满的皮夹子,在里头猛翻,嘴中还叨念着:“皮夹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不知我干嘛老留着这些劳什子……”
玛波小姐心里可晓得他什么。那都是少校的道具,用来表演他说的那些掌故的。她怀疑他刚讲的那个故事,原本并不是那样,经他一再重复,加油添醋之后才有今天这个结局。
少校一面乱翻,口中仍在唠叨:“我竟把那件事全给忘了。
她长得挺不错,可是你决想不到她——呵。怎么找不到呢——
这让我想起来了……你看这对象牙。你一定要看——”
他停了下来,找出一张小照片,低头细看着。
“想看看一个凶手的照片吗?”他正要把照片送给她,突然他的举止僵住了,全然一副青蛙标本的神情、白尔格瑞夫少校似乎眼盯住了她的右肩膀后方——一阵脚步与话语声就自那个方向逼近过来。
“唉呀,真他妈——对不起——我是说——”他慌忙将东西塞进皮夹子,又放回到口袋中了。
他的面容涨得更加发紫了。他提高喉咙装腔作势地说:
“我是说呀——我真想拿那对象牙给你看——是我猎过的最大的一只象——嗨,各位好!”他打招呼的语调也显得过份殷勤。
“你看,谁来了!最伟大的四人行——弗萝拉与法娜。今天运气如何——呃?”
随着脚步声,出现了四位玛波小姐已经看见过的饭店客人。她虽不知这两对夫妇的姓氏,却晓得那个一头冲天灰发的高大男人叫“葛瑞格”。他太太,那个金发女人,大家都称她为幸运;另外一对,男的黑黑瘦瘦的,女的满脸风霜却也挺顺眼的是艾德华与艾芙琳。
据她了解,他们都是喜爱植物的,对鸟类也很有兴趣。
“运气真差,”葛瑞格说:“反正没找到我们要找的。”
“各位可认识玛波小姐?这是希林登上校夫妇、葛瑞格与幸运-戴森夫妇。”
四人很客气地与她打了招呼,幸运还大声嚷着,她要不立刻喝一杯酒,就要渴死了。
葛瑞格召唤提姆-肯道,他正坐在近旁与太太结帐。
“嗨,提姆,给我们弄几杯酒来。”他又问众人:“农夫果汁酒?”
大家均表同意。
“你也来一杯吗,玛波小姐?”
玛波小姐婉谢了,她说她还是喝鲜柠檬汁。
“好的,鲜柠檬汁,”提姆-肯道说:“五杯农夫果汁酒。”
“你也跟我们喝一杯吧,提姆?”“倒是挺想的,可是我得把这些帐目结清。不能一切都留给莫莉做。喔,对了,今晚有油桶敲打乐队伴奏。”
“好极了,”幸运叫了起来。“该死!”她缩着头说:“我满身都是刺。唉唷!艾德华故意把我推进一丛荆棘里去的!”
“好美的粉红花丛呵。”希林登说。
“好可爱的长刺。你这个狠心的蛮牛,不是吗?艾德华?”
“可不能像我,”葛瑞格咧着嘴笑道:“我体内装满了人类慈悲的乳液。”
艾芙琳-希林登在玛波小姐旁坐下,愉快地与她娓娓攀谈起来。
玛波小姐将手中编织的毛线放在膝上。由于头部的风湿毛病,她略显困难地缓缓转过头去,往右肩后面看去。不远的所在,有一间很大的木屋,富有的赖菲尔先生就住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