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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为省级行政区,下辖州、府、监、军等地级行政区,再往下是县级行政区。推官是在节度使、观察使、团练使、防御使等地级行政区长官下设的一员,地位仅次于判官,怎么能跟一名普普通通卖葱的做小买卖的人发生冲突?让人很不理解。李承信政治低能,从“无商不奸”的角度来看小贩纵然坑了你,葱姜蒜那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至于大打出手吗?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温柔的方式整治小商贩。如果换做两个平民在买卖过程中发生殴斗,顶多是因民事纠纷引发的刑事案件,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官员打死卖葱的小贩,在什么年代这都是严重的官员道德问题。官员给了老百姓一个仗势欺人的形象,欺负的还是弱势群体,问题就更严重了。因为官员个人行为损害了朝廷的颜面,想要活命只有祈祷皇帝突然驾崩新君登基来个大赦天下。李承信没有那么幸运,宋太宗特命处死,还社会一个公平。

    王元吉、李承信相对于赵普、王旦来说,属于低级官员。李承信的道德问题极为明显,且影响恶劣,不得不杀,不是丢官那么简单的逻辑了。大概李承信出现了认识误区,认为官与民是两个阶级,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在很多像李承信这样的官员的意识里,我管着你,你就得按照我说的做,忽略了统治之外的社会因素。进入这样的认识误区,冲突也就不可避免,悲剧也就迟早会发生。王元吉搞钱,大家都搞钱,谁也别说谁,问题是王元吉搞钱的数额超过了他担任的官职本身的政治能量。就好比县令贪污十万没事儿,官职低、待遇低、官场地位低,“三低”人员搞些灰色收入并不过分。如果一个县令贪污了几千万,保准出事儿。就算地方上保你,朝廷大员也得收拾你,从数额上看明显“僭越”了,你整这么多让朝廷大员们情何以堪?

    宋仁宗嘉祐元年(1056年),张方平担任三司使。宋代在中央设有三司使司,为最高财政机关,长官叫“三司使”,也叫“计相”,地位仅次于参知政事。三司下设盐铁司(管禁榷商品、商税、矿税等)、度支司(管全国财赋的统计与支调)、户部司(管田赋、两税等),各管一摊,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与中书省、枢密院两府平行,称为“计省”。地方设有转运使司,长官转运使,州县设有兵、胄、商税等,形成完备的财政体系。

    苏轼评价张方平堪比孔融,但没孔融那么愚蠢。张方平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什么书只看一遍就全记住了,以神童举荐入仕。张方平本人喜欢兵家纵横,言论每每与正统儒学相左,性格豪迈刚正,立朝无所阿附,经常与朝廷大员发生冲突。譬如庆历新政时,与范仲淹、欧阳修政治立场不同,到了熙宁变法时又与王安石对着干。我们知道学术门第是官场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宋朝儒学复兴后,形成了几大流派,这些人进入仕途后形成不同的政治派别。张方平不是儒生,料想他在朝廷的处境会十分艰难。张方平为人“尚节义”,曾在四川为官,对“三苏”特别器重,并为他们奔走呼号。苏轼因“乌台诗案”下狱时,张方平上疏拯救。他为官一生,以义气为重,所以名声很好,可在嘉祐四年他犯了一次道德错误。

    张方平担任三司使,风平浪静地度过三年,第四年头忽然来了个发家致富占便宜的机会。平民刘保衡在京师开了一家酒场,因宋代禁止私人酿酒,酒场只能去官方都酒务买酒曲,可能是刘保衡经营不善,竟然欠官府酒曲钱一百余万文,这个数目足以让他倾家荡产,然而欠了这么多钱,酒场竟然没黄,真乃奇迹。开封府都酒务主管部门是三司,催欠款的部门是三司都理欠司,真宗朝著名奸相王钦若曾在该部门担任过一把手,主要负责清理京城及各地拖欠的官物账籍。刘保衡没钱还,被逼无奈只有变卖房产。三司使张方平一看机会难得,连唬带蒙把刘氏房产便宜地买了下来,堂而皇之地搬进新房。张方平没住几天,被刘保衡的姑姑一纸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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