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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焘好奇地说:“哦?刘侍郎当初说过什么话?”

    陆寄风望着刘义真,道:“刘侍郎曾说:‘大丈夫不历此危难,怎知世事艰难!’古人所谓‘临难不苟’,刘侍郎庶几近之矣!”

    坐在一旁的崔浩差点发笑,还好他仪态向来优雅,深吸了一口气,看起来若无其事。

    拓跋焘道:“看不出刘侍郎说过如此豪语,不可轻忽。”

    崔浩微微一笑,轻摇着羽扇道:“陆大人自谦不治经史,却颇有太史公的义法,一言褒之,一言贬之,温柔敦厚之人也。”

    寇谦之倒是很懂他们暗中说的意思,只好苦笑不语。还好他们都是处在魏国,如果是在宋的朝廷,这些话谜两三下就被拆穿,非当场结仇不可。

    拓跋焘笑道:“陆卿虽心地纯厚,却有不世武功,有陆卿护驾,朕今后高枕无忧!”

    说完,亲自斟酒,道:“朕要赐卿三杯,以褒壮士。”

    陆寄风抱拳道:“微臣职责在身,不便沾酒,请皇上恕罪。”

    拓跋焘更加高兴,将赐酒亲手封于漆匣之中,笑道:“果然持身严谨,有国士之风!宗卿,立刻将此酒亲自送至陆府,以慰劳他的尽忠职守。”

    宗爱小心翼翼地捧起御赐之酒,半滴也不敢溅洒出来地走下御阶,虽然酒是普通的东西,此时却是对陆寄风的当众表示宠信,巩固他的政治地位。陆寄风以前不大了解这些政治的小动作,现在却渐渐看懂了。

    鲜卑族的贵戚们口头上恭贺着,但投向这个骤然成为亲信的汉人的眼神,却暴露出了强烈的嫉妒与猜疑。

    拓跋焘对陆寄风道:“陆卿,宴后你到后殿,朕有事问你。”

    陆寄风应了声遵命,宫中的宴会往往通宵达旦,等皇帝回寝殿时,才是真正热闹的好戏上场。过了午夜,拓跋焘便起驾返回后宫,陆寄风也领着宿卫,护驾到寝殿。

    当陆寄风在殿外等候之时,崔浩、寇谦之、拓跋齐也都来了,一齐等着宣召。

    宗爱将他们请进内殿,拓跋焘已换上便服,分别赐座。

    拓跋焘说道:“现在殿里没有旁人,陆寄风,你给朕如实招来!你为何弃官逃走?难道你认为做朕的臣子辱没了你?”

    拓跋焘单刀直入,让陆寄风也下决心坦白以对,道:“微臣绝无此意,只是有非办不可之事,故尔离职。皇上若要降罪,微臣也无怨言。”

    拓跋焘道:“苏毗府的事,幸好崔侍中告诉了朕,才没有误杀你,但你事先怎知苏毗府大逆不道?”

    陆寄风当然不可能未卜先知,因此无话可答。看崔浩那若无其事的样子,陆寄风也猜得出必是崔浩运用了他的急智,将自己的大罪硬是转成大功。这翻手云覆手雨的能力,令人佩服。

    看陆寄风答不出话来,寇谦之出声道:“启禀万岁,陆大人曾发现苏毗府外妖气冲天,感到不祥,因此深入追查,才发觉了犯禁之事。”

    拓跋焘道:“哦?你也会望气?”

    陆寄风道:“微臣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寇谦之道:“陆大人心地质朴,故有这天生的能力,非巫术之流苦学可致。”

    拓跋焘道:“看来确是如此,苏毗府底下建了那么大的陵墓,终究是逆天之举,才会塌陷!陆寄风,你今后便忠心为朕,朕绝不负卿。”

    陆寄风答道:“是。”

    拓跋焘微微一笑,道:“你这刁民口里答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当官,阳奉阴违,朕难道不知道?”

    陆寄风有点尴尬,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拓跋焘道:“为朕股肱难道真的丢了汉人的脸?”

    陆寄风忙道:“微臣万万没有此意!”

    拓跋焘仰了仰脸,睨视着陆寄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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