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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说:‘你怎知她一定是……陆寄风的……妻室……’”

    她这句话说得声音极低,陆寄风却一想便明白,看来是有人潜上剑仙崖,要抓他的妻子迦逻对付于他。可是他们找了半天,蕊仙年龄不符,迦逻既穿男装,又太过幼小,只剩下年纪和相貌都比较吻合的千绿。再加上千绿深夜在陆寄风的练功之处徘徊,谁都会把她误以为是陆寄风的妻子。

    千绿道:“另一人说:‘崖上也没有别人像的。’那人便道:‘现在陆寄风还不知他的妻子落入我们手中,等过了几天,剑仙崖的人下来通知他,那就来不及了,我们得趁这两天把事给处理完!’原先之人说道:‘怎么处理?你敢与他单打独斗吗?’另一人笑了几声,说道:‘你我空负道门武功,却也对付不了他半招,能杀他的不是我们,而是另一个人。’”

    陆寄风问道:“哦?他说是谁?”

    千绿道:“那人说:‘能杀陆寄风的,只有皇帝。’”

    陆寄风沉默不语,虽然听起来他大可一笑置之,可是这句话的背后,却有更多更深刻的意思,意味着朝廷里暗藏的斗争。

    千绿道:“我不懂他们说这些话的意思,但心中很急,怕公子真的被皇上降什么罪,公子,您没有吧?”

    陆寄风没说出实话,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千绿道:“那个出主意的人说:‘皇帝因地面陷落之兆,要锁拿陆寄风,现在陆寄风藏身在观里,只要让他知道他的妻子被抓,他就会自投罗网,出面投案了。’公子,为什么皇上因地面陷落,而要捉拿你?”

    陆寄风道:“那没什么,然后呢?你还听见了什么?”

    千绿道:“当时我心中一急,拼命想张口叫喊,他们其中一人突然道:‘这丫头醒了!’接着我身上又被一点,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时,已经被丢在路边……”

    “什么?”陆寄风奇道,“他们把你放了?”

    千绿道:“我也不知道,我发现自己身上好好的,只是有点儿疲倦,我想起他们说的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在作梦,可是我竟然被带下了剑仙崖,那么一定是真的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连忙往府里奔去,想找公子,告诉你有人要对你不利,想不到我才赶到领军府,就看见大门被封着,还有好多官兵走来走去,静肃无声,一看就是出了事儿的样子……”

    陆寄风叹了口气,千绿道:“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有守门的士兵要赶我走时,长史他看见了我,就叫道:‘抓她!她是陆寄风的同伙!’我还没弄清楚,已经被抓到牢里去了。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千绿到现在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陆寄风心里却十分清楚:能在剑仙崖来去自如的外人,只有弱水道长,弱水道长诈死之后,化明为暗,谁也防不了他。可是弱水道长未必会亲自上崖犯险,极有可能是他的爪牙上了剑仙崖,却抓错了人。

    也只有弱水道长的爪牙会清楚陆寄风那时藏身在平城观,透过他人之口让陆寄风知道千绿被抓,这个他人,当然就是寇谦之。

    陆寄风越想,越心中不安。自己早就知道被弱水道长倚重的寇谦之,很有可能是被布在魏国对付舞玄姬的一颗活棋,竟然还把吉迦夜安置在平城观中!

    弱水道长利用自己去带来吉迦夜,译出狼文的内容之后,吉迦夜很可能就要面临杀身之祸!虽然吉迦夜的武功极为高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暗中的弱水道长会有什么手段对付他!一切端看那张拓文的内容,是否真的足以动摇魏的国本,甚至从根本上毁去舞玄姬的地位。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让吉迦夜在无人知晓之处译出那张拓文,才是上策,在平城观的危险深不可测。

    陆寄风打定了主意,立刻要去将吉迦夜带离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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