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或者两月一次,印刷对开版的报纸,发散到各个公司。报纸是他们的工具,对给钱的公司捧场表扬,相反,对拒绝给钱的公司,则为所欲为的肆意污蔑。另外还以广吿为名向各公司收取捐款。各企业都对他们望而生畏,他们还招待各企业的干部,举行观剧会,高尔夫球赛和讲演会等活动来装饰门面。
“那位高桥胜雄先生,在总会屋中能不能算得上大人物?”
“嗯,可以说是中等人物吧。据说他本人想着在总会屋中成为知名人士,他的资金周转情况相当不错。”
元子听到这里又想起了波子,她认为波子找到了好门路。
“另外,关于那高桥胜雄总会屋的前身,我也听说了些情况,你是不是也想听听?”
“请讲一讲给我听。”
“听说他本来在地方上干过警察署长。”
“警察署长?”
“是的。据说他还没到退休年龄就辞职了,在一个东京有总行的荣大互济银行里,作为经理室的人入了公司,在荣大互济银行的四楼有专用房间,在那里,专门招集退职的老警察干部和老检察官。”
“为什么净招集那些可怕的人呢?”
“这是为了对付总会屋和新闻广告的对策。正象最近新闻经常报道的那样,互济银行的内部问题很多。总会屋和新闻广告一直想把互济银行的内部问题记下来公布出去,并以此为手段,要挟互济银行的钱财。荣大互济银行经理室集中的这些人马,就是为了击退他们。这些警察和警官出身的人,对总会屋和新闻界还是有威慑效果的。”
“对,对。”
“高桥胜雄也曾经是荣大互济银行四楼上呆过的人,是个总会屋的对策者。而后来他辞了荣大之后,自己却干起了总会屋。也就是说,他掌握了总会屋的各种手法,认为自己独立出来干总会屋可以发大财,结果他如愿以偿了,这说明他是个聪明的男子。”
“从对付总会屋的身分转向总会屋自身,这个世界可真有意思呀!”
“我还听到一些情况要告诉你。高桥胜雄因为在互济银行里呆过,所以他当了总会屋之后,和银行打起交道来很顺手。干总会屋的人也各有专长,根据他们所熟悉的企业类型的不同,他们的对象也各不相同。高桥胜雄大部分是在地方银行的大户头中活动,其中和东林银行的关系也是很深的。”
“和东林银行?”元子不由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心想:
“我原来不就是在那个银行里工作过吗!”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兽医的面孔。
兽医大概是因为元子听得很热心,所以他用那宛如女人般的娇声娇气,更起劲地说个不停。
“听说东林银行就是高桥胜雄的主顾之一。东林银行的股东会是由高桥一手承担,让他的党羽当主持人,所以股东大会一开起来,总要开得十分起劲。高桥胜雄每年能从东林银行得到五、六百万元的收入。这也是告诉我的人亲口对我说的。不然的话,我怎么能知道这些情况呢!总会屋和暴力团或大或小都有联系,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这世界看起来很大,其实很小,真是冤家路窄呀!元子听了兽医的话后,委实有这种感觉。
总会屋高桥胜雄竞紧紧咬住了自己曾经工作过十五、六年的东林银行。就是这个总会屋又照顾曾在自己店里呆过的波子。人世间真象是笼罩在看不见的薄纱里面。
和高桥有联系的是东林银行总行,千叶支行和他没有关系。总行在东海地方的县厅所在地,基层支行里不了解总行里的详细情况。
关于总会屋的情况,元子认为听得差不多了。至于他怎么当上了波子开店的资助者,元子也没有多大兴趣再去细问,因为她的好奇心已经基本上得到了满足。现在,她又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