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相反,是我麻烦了你,应该是我向你表示感谢。”
“不,不,实际上,我是本来就喜欢干那种事情的调查。不过,这一次调查的对象非同寻常,心里有点儿胆怯。”
兽医恭恭敬敬,他的语气中残留着东京高冈住宅区的陈旧特征,听的人开始总感到有些滑稽,但听常了,也就习惯了。他说的“这一次调查对象非同寻常,心里有点儿胆怯”,元子比以往有更强烈的同感。
“瞧,老板娘!”
兽医一手拉着元子的衣袖,一手指着车窗外面。元子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幢七层大楼,一楼是妇人服装店,橱窗上被耀眼的灯光照得五彩缤纷。二楼是美术陈列室,三楼好象有所卢丹倶乐部,元子也知道。
鲁医指给元子看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元子也不知道。牧野又从座席上挪近元子,贴着她的耳朵用司机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阵,元子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卢丹,老板娘。”
“卢丹怎么啦?”
“卢丹是个大店,有三十多名女招待,占用了四十坪的楼层,并设有专属乐队,除了店东家之外,还设店长一人,经理一人,副经理二人,部长三人,招待主任一人,招待二人,男侍等七、八人。确实是大店。”
“噢先生,你了解得真够细的呀!”
“不,老板娘,我想说的还不是这些,那是绝密的,除了极少一部分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因此,你也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嗯。保证不对任何人说。”
兽医又进一步压低声音说:
“卢丹倶乐部虽然外表看来阔气,可是实际上它的经营很困难,假若有出高价的买主,东家想把它卖掉。”
“真的?”元子惊奇地瞪圆了眼睛问。
R饭店的大厅确实很大,可是供客人停留的地方却减少了,更多的地方腾出来作吃喝的场所用了。可见,饭店即使是大厅也把生意放在第一位。
元子和牧野兽医在桌位上坐下,又要来了饮料,环顾一圈,虽然也有男女成双的客人,但是男人一簇的席位更多,有的三人,有的是二人,他们把皮包和文件放在身旁相互洽谈什么事。因为客席之间都隔开一段距离,他们那窃窃私语声,邻桌上是听不清楚的。
再向四周细细观察,人们到处都在相互看着文件交头接耳地密淡。据兽医说,这些人当中,多是夺取公司和票据诈骗集团一类的家伙,假若这是真的,那么,这一流饭店的大厅也象是飘荡着魑魅魍魉气氛的妖魔世界。
“老板娘,关于原宿信荣大楼的情况,我现在就告诉你吧?”牧野两手捧着白兰地酒杯说。
“请吧。”元子为了奉陪,也要来了兑水威士忌。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
“你要知道,这不是我直接调查的,是我间接听那方面的知情人说的。”
“明白了。”
“以前说的没有错,就是总会屋的信荣大楼,他是主人,据说名字叫高桥胜雄,五十二岁。”
“高桥胜雄先生,年龄五十二岁,是吧!”
“这个男人还算年轻力壮,他除了担任信荣大楼的经理以外,还兼任其他几个公司的经理,总公司都在那栋信荣大搂里面,既有不动产公司,也有出版社和土木建筑公司,但这不过只是招牌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干。他的总会屋办公所大概是那栋大楼中的‘政治财政研究所’”。
在那大楼的入口旁边,确实有块牌子上写着“东都财政研究所”,和它并排着的另一块牌子是:“展开出版社”。元子一边听着兽医的介绍,一边想起了自己看到的这两块牌子。她把自己的回忆告诉兽医,兽医点头表示没错,并说:
“虽然叫出版社,可是不出书和杂志,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