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作上述的解释。
之后,元子的思路又岔到别处去了。
她想,国家税务局揭发楢林的偷税行为,楢林可能猜疑是她向国家税务局告了密。
楢林一定会想,他的假名和无记名存款,在外人中只有原口元子知道,有可能向国家税务局挂电话或写信揭发这秘密的人,除了元子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因为假名和无记名存款本身就和偷税嫌疑联系在一起。
不对!国家税务局对楢林妇产科医院的秘密侦察,决不是从昨天和今天才开始,最少也要追溯到一年以前,要进行这种周密详细的调查,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这一点常识,楢林不会不知道。但是人们往往一不冷静,理性的心扉也就被云雾笼罩起来。楢林在偷税行为被揭发的打击下,已经完全崩溃了,丧失理智了,所以也难免他不往自己身上乱猜。
元子进一步考虑,自己因为掌握了楢林的匿名存款,曾经把这个秘密作为恐吓手段,敲诈了五千万元,现在面对偷税行为的败露,气恼之下的楢林联想到是自己告的密,不也是很自然的事吗?
如果楢林真的这样猜疑的话,自己就有口难辩了。自己从楢林那里得到了五千万元,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有什么必要向国家税务局告发他呢?
不过,楢林可能并不这样想。他会确信告密人是品质恶劣的原口元子无疑。
中冈市子看来已与楢林和好,因为楢林和波子离开了,市子一定会重新和楢林恢复关系,把悲伤的过去忘得干干净净,这便是“女人的心肠”。对于市于来说,她那青春的年华已经被流逝的光阴带走,她还有什么其他的归宿?只好依靠楢林了。可以想象,她现在又回到楢林妇产科医院继续当护士长了。
楢林如果胡乱猜疑冤枉自己,市子肯定也是这样认为。市子当时向自己诉苦时,自己也没少骂楢林,现在想来,这一点多遭人恨啊!元子还意识到,她利用市子提供的秘密材料,从楢林那里敲诈了五千万元,这一点,市子也是持有反感和敌视态度的。向元子提供材料的虽然是市子本人,但是市子会把自己的行为忘掉,留在心中的,只是元子的恶劣敲诈行为。
元子认为,这种怨恨是无理的怨恨,或者是被误解了的怨恨。倘若他们二人都这样误解和怨恨自己,那就随他们的便吧,自己什么也不用辩解,反正自己是受害者。
元子觉得她不能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苦恼中,、心一横把报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箱里去了。
恰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是澄江,早上好!”
原来是梅村店的女服务员岛崎澄江。元子吩附过,有什么事要及时联系。
“早上好,澄江小姐。”
“我打电话把您吵醒了吧!”
澄江从元子的语气中好象听出她正怏怏不乐。
“我正要起床呢。”
“对不起,老板娘。”
澄江的称谓与众不同地客气,越发象是高级饭店里的女服务员。
“没有关系,正好今天事多,我想早点起床。”
听话筒里传出跑车的声音。
“我是在外面给您挂的电话。”
“公共电话吗?”
“是的。茶馆还没开门,。用香烟店里的公用电话,又怕被人听见,只好到离梅村两条街远的地方,在公共电话亭里给您打这个电话。”
澄江住在梅村店里,打秘密电话,当然要到外面去挂。
“让你辛苦啦!”
“是这么回事,老板娘,上次说梅村店还没歇业,看来,可能还要继续一个时期。”
“是吗?你不是说桥田先生要买吗?现在怎么样了?”
“桥田先生要把梅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