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数目是随意计算出来的。如果找律师用法律和楢林争辩,可能还要多些。不过,我估计您是不喜欢把事情乱嚷出去的,是吧?如果经过司法审判传出去,很可能在新闻上登出来,也可能在周刊杂志上登载。”
“不,我不希望那样。”市子身子发抖,拼命摇头。
“对吧!所以我直接从楢林先生那里给您要来九百万虽然不多,也将就一下吧。”
市子象遇上了一件意外的事一样,似乎惊得说不出话来。
“您就放心好啦。我要院长先生拿出九百万元给您,他也同意了,我在帮您筹划开茶馆的吋候,已经借给您资金一百万元,我把这个数扣下了,还剩下八百万元在包里,请您收下。”
元子把布包推给市子,又说:
“还有租买房子立契约时,我替您垫支了十万元的订钱,也扣下了,实际上,这包里还剩下七百九十万无。”
“不过,那……茶馆已经不开了,所以……”
“现在是不开茶馆了,可是以后总要干点什么事吧?到那时候不也需要资金吗?”
“这些钱我不要。”市子把布包推给元子,声音虽小,但语气坚决。
“啊?为什么?”
“我做了对不起院长的事,那时候因为一时的恼恨,看您对我亲切,就把医院里的内部收入,以及在银行的假名、无记名存款,都告诉了您。可是……”
“那有什么关系?事实就如此嘛!”
“您把我告诉您的事,当作材料胁迫院长,要来了这些钱,是吧?”市子脸色苍白,双目射出锐利的光芒看着元子。
“我?”元子的表情没有变化,又说:
“不,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您是知道的,原来在我店工作的波子迷住了楢林先生,波子辞退了我店的工作后,楢林先生就支援她独立开店,和我的店在同一幢楼里,更甚的是就在我的头上,在五楼,非常豪华,据说先生为地花了一亿多元。同一幢楼的事情,绝对不会错。”
“……”
“因为这个情况对我很不利,我就去访问了楢林先生。波子辞掉了我店的工作,他最近也不常到我店里来了,所以我只有去找他。我对他说,院长,您做的太绝了,在您这里当过护士长的中冈市子可是我的老朋友。”
市子听到这里吃惊地抬眼看着元子。
“可不是,我要不这样说,就不合情理了。”元子仿佛安慰市子的样子继续说:
“我对他说,我的那位朋友从青春时期就在您院里当护士,您给了她多少退职金?听说一分钱也没给?我就这样逼他。”
“……”
“先生当时吃惊地说:‘原来不知道中冈市子和老板娘是朋友。’于是,我狠狠地挖苦他说,您既然肯在波子身上花了一亿多元,那么,不给市子一千万元以上的退职金,就太说不过去了。结果他说:‘既然是老板娘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办法,那就给她九百万元吧。’楢林先生对喜欢的女子,向来是挥金如土。可是理应花钱的地方,却格外吝啬。我这么一揭短,他说:‘老板娘,别说了,请宽怒我。’”
“……”
“先生还说,我再也不想见到市子了。您看,他不想您了。他说得可挺坚决。”
市子的眼睛一直盯在榻榻咪上。
“……先生说,他因为不想见您,才让我把九百万元转给您。他所说的不想见您,实际上是他感到内疚,不好意思见您。第二天,他就悄悄把九百万元现金送到我店里交给我。那是他认为您把医院里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我,送这九百万元来,是表示认输了。”
元子好象在观察市子有什么反应,她注意着市子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