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哭泣。
“尽管如此,院长先生还是很有钱的呀?”
元子看看散步老人走远之后,又朝正在用手帕擦眼的市子问。
“是的。现在医院的业务很兴旺。”
护士长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回答。
“怪不得院长为波子花钱那么慷慨大方了,这半年来,他为波子破费了将近二亿元。”
“为那个女人花了二亿?”
护士长一下子瞪大了她那红肿的眼睛。
“只是买那酒吧间的权利金和改修费,就需要六千万元。今后为了招集出色的女招侍,必须采用预支工资的办法,把别人店里的漂亮女子拉过来,就是由女招待担保而赊给客人的洒钱,也要把债户转过来,先把钱代支给其他店。这项开支现在就开始支付了。波子招募的漂亮女子越多,这部分开支的资金就越多,这些开支和流动资金合在一起,总要准备三千万元左右。仅仅酒吧店这一项,不就是一亿元吗?”
“……”
护士长听了这些难以想象的情況介绍,一时木然地沉默起来。
“购买赤坂的高级公寓也是五千万元。那是为了满足波子的奢华欲望而买的,她每月的生活费还要三千万元以上。这些加起来算,不就接近二亿元了吗?”
“……”
“波子是贪得无厌的女人,这次开店就是赚了钱,她也决不会向院长先生还帐的。不但不还,而且还要把赚的钱全部存起来,平时的生活费继续向院长要。”
“这种女人,简直不是人。”
中冈市子仿佛小声呻吟般地蔑视说。刺骨的寒风吹散了她的头发,散乱地擦着脸颊飘动。她的头发已经衰萎,柔软得没有一点韧性了。
“您说得是,波子不是个正经人。在银座的女招待中是罕见的。今后,她还要继续诓去院长先生大量的钱。”
“怎么,她还要院长很多钱?”
“她一定还要编造一些谎言欺骗院长为她花钱。例如,她会说自己的母亲在乡下住院治病需要钱,她还会说她的亲戚遇上了交通事故受了重伤,家里穷,如果她不去送钱,她亲戚就过不下去了;她还会制造其它种种谎言欺骗院长先生。院长先生由于对她过分爱恋,当然要听信她的谎言,给她更多的钱。据我的看法,院长先生对波子的爱恋,短时间内是不会消失的。人过了中年的情恋,是要长期持续下去的,谁劝告也没有用。再说,波子也决不会放过院长先生,因为象院长这样一个能满足她金钱欲的人,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中冈市子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冷风的侵袭。
“我说,护士长,一个私人经营的妇产科医院,能赚那么多钱供院长他这样挥霍吗?”
“是的……兴旺的医院是赚钱的。”护士长小声回答。
“国家对医生不是有个税务优惠政策吗?最近报纸上也经常登载,要扣除必要的经费百分之七十二,是不是?”元子若无其事地问。
“是的。”
“若是这样的话,当然很发财啦!不过,听说在医务界里,最发财的是妇产科医院和诊所,是吗?”
“人们倒是这样议论的。”
目前阶段,护士长还是含糊其词。
“我听说,健康保险以外的自由诊疗,是最赚钱的,付现金,对吗?”
“也许是的,我也不很了解。”
护士长仍然隐瞒不说真象。
“我想,院长先生之所以能在波子身上花那么多的钱,就是因为他在自由诊疗中能赚许多钱……护士长,您今后打算怎么办呢?还要在那个医院里一直干下去吗?”
头发已经失去了光泽的中冈市子,此时眼睛里却泪光晶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