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人难以接受。在这种行为准则下培养出来的人,我想我这一辈子也很难和他们真正地走到一起。
“徐连长,你看见我来了?你也住这儿?”我继续道。
“可不,我比你早来半天,今天上午就到这里了,被他们安排住在二楼。刚才听到有汽车的声音,于是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没想到一下就瞅见你小子了。好久没见挺想你的,所以就立马跑来看你啦。”徐卫东此时忽然压低了声音,话锋一转道,“对了,那个胶卷怎么样了?里面拍的是什么?”
我禁不住乐了:“你大半夜着急忙慌地跑来找我,不用猜都知道你是要问胶卷的事儿。还好意思说什么‘好久没见挺想你的’。你就快省省吧。”
“主要还是看你,顺便问问那个事嘛,哈哈!”徐卫东说着自己也笑了。
“行了,在我面前就别假客气啦。我跟你说,那盒胶卷我洗出来了,里面……”刚说到这儿,门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和徐卫东同时吃了一惊。我赶忙道:“谁呀?”
“小唐,还没睡吧?我看你在飞机上就吃了几口压缩饼干,所以特地让招待所的服务员加班做了点儿夜宵,我给你端过来啦。”石聚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现在躲是躲不开了,遮遮掩掩反而更引人怀疑。我看了徐卫东一眼,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大声道:“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唐通讯,我跟着你蹭点儿吃不介意吧?”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就打开了房门,把端着一碗抄手的石聚生迎进了屋里。(“抄手”是四川地区对馄饨的特殊叫法——逍遥于津注)
“哦,原来徐连长也在啊,早知道让服务员他们多做一碗了。”石聚生微笑着把抄手放在了屋里的茶几上,接着对徐卫东道,“徐连长,咱们在贵州时虽然见过面,不过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叫石聚生,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小唐就是我从天津给接来的。”
“原来是石同志啊,你好你好。我也是上午才刚被接到这儿来的。”徐卫东也还以微笑,“你和唐通讯来的时候我在楼上看见了。我这人耐不住性子,见到熟人就想聊两句,所以跑下来和这小子说说话。没想到托你的福还能顺便吃两口川味馄饨,呵呵。”
“行,那你们慢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要是一碗抄手不够吃的话,你们去前台再找服务员说一声就行。”石聚生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离开之后,徐卫东低声对我道:“怎么样,这帮人还是在对咱们耍心眼吧?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大意。这也怪我,有点儿太着急了。我看咱的事还是等沈家小姐来了之后,三个人到齐了再碰吧。既然那个宋主任明天下午就到,我估计最晚明天中午就能见到沈家小姐了,到时候找机会咱们再说。”
“好。”我点头表示赞同。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因为沈芳华将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她家族里的传奇往事,如果缺少了她的讲述,我和徐卫东所掌握的那些信息就只不过是些无法串联的片段,根本无法整合出一个清晰的脉络。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和徐卫东一起到招待所后院的餐厅吃饭。刚吃了两口,就见石聚生急匆匆地领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的沈芳华。
我大喜过望,忙对徐卫东道:“徐连长,沈家小姐来啦!”
“唐增,徐白鬼,你们俩别来无恙啊?”沈芳华此时也看见了我们这两个老朋友,一路笑着跑了过来。
“托您的福,无恙无恙。”徐卫东笑道,“看起来沈家小姐也是一切安好嘛,呵呵。”
这时石聚生也走了过来:“小沈大夫今天上午刚到。我晓得你们三个人关系很不错,既然好久没见就多聊聊吧。我胃口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