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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武师均料当夜之事决不简单,那三少年男女并非易与,也许有意前来,还有恶念,因此格外小心,一听惊呼,纷纷赶回查看,见袁梧已被打到头青面肿,晕死过去。

    内中一个名叫金钩二郎杨长保的,为新来三武师之一,最是机警,见那雪块,还有酒杯大小一团落在撬上,用手一捏,竟是实心,便明白了两分,忙问林大,说由身后第三株树枝上坠落,忙往查看,树上积雪甚多,除老叉丫上较厚,余者至多只有三四寸,好些树枝已被压折,休说这样大团积雪承载不起,也不可能有这大一块,为恐记错,又退回去,连看两株都是如此,用灯一照,除树当中雪橇和雪里快滑过迹印而外,并无人的足迹,情知有异,急切间看不出来,回见袁梧已被救醒,正在呻吟,有心想劝刘翰回去,知必不听,只得和同伴商量,前后保护,一同前进,不再走远,一面留神戒备,好在里把路的远近,转眼便到,到了镇上,先送袁梧回家,再作计较。

    这几个武师均非庸手,觉着自己在旁,这多的人,会被敌人打伤,未免难堪,刘翰又是一门心思,劝他小心,反被看轻,便不再开口,和将全副心神注定前面,沿途树木山石又多,稍为觉有一点可疑便自戒备,兵刃暗器已全暗中取在手上,准备敌人稍现形迹,立时抢上,以后总算未发生事故。为首二武师,终觉那雪块又大又紧,决非偶然,再听日里向家动手之事,断定不是寻常,一个不好,便有极大乱子,主人平日这样厚待,便是寻常,镇上发现可疑的人,也须查探明白,何况对方这种举动,多半有意而来,不是偶然,小主人不同出来还好一些,偏要同行,又是一个二百五,多出许多顾虑,正在暗中商量,万一有事,如何应付,刘翰色迷心窍,丝毫不以为意,反恨不能一到便将人寻见,才对心思。

    依了为首二武师,先到袁梧住家的粮柜,请刘翰坐等,等将三人下落寻到,查明来历,是否江湖上人,再与相见,刘翰却以为自家少年英俊,文武双全,对方如是江湖中人,必看不起花花公子,亲自见面,既显本领,又显礼贤下士,对父孝心,好些便宜非但坚持同行,并还要卖弄一点本领,表示自己也是行家,说什么也不听劝,到了向老好门口,便令下人,先送袁梧回家,一面由撬上纵起。哪知积雪太深,起劲过头,所练功夫又不到家,再穿着一身华丽臃肿的衣服,蒲刺一声,下半身立陷雪中,业已过膝,冷气透体,行步皆难,这才知道雪中行走不是容易,难怪下人怕冷畏难。

    随从的人不料他如此冒失,连忙抢前扶住,一个便去打门,一个正用手中兵器去铲门前积雪,忽听旁边又有笑声。后面杨长保心想,此时路上怎会有人?立朝笑声来处,滑雪赶上,正想喝问,忽听刘翰急呼:“杨兄快来!”同时闻得笑语之声由向家门内传出,问了两声,没有回音,方才好似听错。向家门已大开,灯光由内映出。一同赶进一看,越发奇怪。

    原来室中灯光甚明,真布衣不知何时先到,业已吃醉,伏在桌上,面前酒菜甚多。林烟似与同吃,因听主人喊门,同了向老好夫妻赶出,刚把人迎将进去。为首二武师都在江湖上奔走多年,眼亮心明,一见便知真布衣酒已吃了不少,因其性情古怪,平日只和林烟守在所居静室之中,饮食与共,见人不大说话,酒量甚好,但不与人同桌饮食,醉后必睡,向不许人惊动,就是老东家有事请教,也要候到醒来再说。想起吃晚饭前还见林烟走过,大家忙着制造雪具,制成就走,和林烟分手才只个把时辰,这样难走的雪地,如何半夜三更来此饮酒?最奇是这两人均无雪具,真布衣的鞋还有一点水湿,林烟脚底竟是干的;越想越觉可疑,再听向老好说:“日里三人打架走后便未来过,以后雪下越大,对面粮柜上人四出寻访,并还来间过两次,也无一人见到。带西瓜的骑马少年初次看见。那两兄妹这两年中虽然常来,每次都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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