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把盘子推开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能说一说到底想怎么办吗?”德拉问。
“怎么会是这样!”梅森终于开口了,“乔冶·温洛克居然是杀手!”
“只能是他,”德拉说,“如果不是他,就是黛安娜在说谎。”
“而我只能信我的当事人的话,”梅森说,“我必须接受她的陈述,但是关于她向老板娘打电话的事她可能是撒了谎。温洛克夫人才是打电话的人。迪拉德提供的黛安娜离开10号房间的时间也证实了这一点,黛安娜来不及打电话。”
“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在温洛克离开了房间,向他妻子报告了他如何恫吓博雷,如何使博雷把敲诈去的钱还给了他以后。他妻子才去打了电话。”
“那凶手只能是温洛克先生了。”德拉说。
“而且他干得非常聪明,”梅森说,“你看,如果我把他作为凶手兜出去,我就显得太卑鄙,好像为了黛安娜的利益不顾牺牲一切。把他推上凶手席,况且证据也不确凿。要是我把温洛克太太和她儿子传上证人席让他们把他们的故事当作证词说出来,虽然能使黛安娜解脱,但却使自己处于被动地位,温洛克可以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以唆使做伪证的罪名惩治我。”
“这会不会是他们合伙精心策划的一个非常阴险、毒辣的诡计?”德拉问。
“也不能排除。”梅森说。
“你有何对策?”德拉问。
“目前还没有,”梅森说,“开始我以为这只不过一个唆使作伪证的圈套。现在我也不敢肯定这不是一个精心设计的、令我无法进行辩护,使我处于被动地位的。险恶阴谋了。”
梅森又在地板上来回来去地踱步。
过了几分钟他才说:“其实德拉,证明谁是凶手并不关我的事,而是原告方的事,我的工作是证明黛安娜是无辜的。”
“你能证明这一点吗?”德拉问。
“只要有证饲我就会毫不费力地做到这一点。”梅森说。
电话铃响了。
“是保罗。”德拉说。
“喂,佩里,”保罗说,“我现在在丽斯特威尔旅馆,你交待的事干完了。”
“发现了什么没有?”
“单程距离大概是100英尺。以正常速度单程30秒,要是快速的话,你再从这个数中减一下。”
“走进办公室,抓起电话要通需7秒钟。这么看,老板娘说的话基本没错,如果按她说的算,大概为1分10秒。”
“好的,”梅森说,“还有一件事要你办,保罗。你开车到离旅馆三街区远的电话亭。从大门开始记时,到达时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共花了多少时间,我等你电话。”
“好吧,”保罗说,“完了之后我可要去吃午饭,我都决饿死了。你们可倒好,酒足饭饱了坐在那儿悠然自得。”
“谁酒足饭饱悠然自得了,”梅森说,“我现在才是泥菩萨过河——搞不好自身难保呢。你快去吧,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4分钟后保罗打来了电话。
梅森拿起电话只听保罗说:“喂,佩里,我离开旅馆门口开车到这儿,停下车来到电话亭,打开电话亭的门又拨号码找到你,这总共花了整整2分钟时间。”
“该死,”梅森说,“如果是这样,看来不可能是黛安娜离开旅馆后又打了那个电话,除非整个时间都算错了。”
保罗说:“她是最后一个看见博雷活着的人。你也许会被迪拉德的时间搞糊涂了,但是我这个时间可确是实打实的,是分秒不差累计出来的,事实终归是事实。”
“说的不错,”梅森几乎对着电话自言自语说,“黛安娜离开旅馆以后的时间是可以实打实地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