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是A型血,爱丽森的两位叔叔及她的堂兄布莱恩。跟菲利普·霍金所不同的是,他们均有案发当天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一位叔叔在圣诞牲口集市上逛完后,去了里克的一家酒馆,而她的堂兄那天下午一直跟他父亲一起在挤牛奶。如果该男子是斯卡代尔内部的人,那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也有可能是从丹德谷沿着斯卡莱斯顿河谷来的人,还有可能是巴克斯顿某个她认识的人,或者是学校的老师、同学,也说不定是某个在学校里就盯上她的性变态者。”克拉夫将通向山村的那道门关上之后,回到车上时说。
“无论是谁,案发时都到不了那里。从丹德谷出来顺着河岸要足足走上一个半小时。四周一片漆黑,无论爱丽森是死是活,都不可能带着爱丽森退到那里,要是那样的话,早都掉进河里去了。”乔治肯定地说,“我同意你的看法,所有的间接证据都指向一个人,但我们没有证人,也没有直接证据。这样我们连询问他的理由都没有,更谈不到指控他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乔治叹了口气。
汽车停在了一片枯草旁。看得出,警察的那个房车曾停在这里。按照马丁警司的指示,房车已于上周五被拖回了巴克斯顿,搜寻活动也在同一天戛然而止,因为该找的地方也都已经找遍了。
乔治下了车,晚间的空气凉飕飕的。奇怪的是女孩儿的失踪并没有给这个村庄带来任何变化,除了电话亭后面张贴了一份报纸上的启事之外,这里没有任何明显变化。绿地的四周,村舍一座紧挨着一座,每家的窗帘后面都亮着灯光,偶尔会有一声犬吠打破这种沉寂。只是从窗户外望去,看不见有哪家摆了圣诞树,各家的门上也没有冬青圈成的圣诞花环。乔治很难相信斯卡代尔以往的任何一个圣诞节亦会是如此冷清。他和克拉夫靠在汽车的引擎盖上,默默地吸着烟。不一会儿,一缕黄色的灯光洒在了桃瑞农舍的门前,清晰地映射出马·洛马斯的轮廓,她正站在门口。稍后,灯光突然又消失了。黑夜中的灯光晃花了乔治的双眼,他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睁开眼的时候老太太几乎已经走到了他们眼前,这时,乔治才意识到原来她并没有回到屋里去。
“你无家可归?”她问。
“他在执勤。”乔治说。
“那你呢?”
“人们常说圣诞节属于孩子们,但有一个孩子驻留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吗?还没想到你是个有心有肺的警察!”洛马斯讽刺道。她解开宽松的外套,从一只硕大的口袋里掏出一瓶烈酒,这正是他们最早向她了解情况时她喝的那瓶酒。接着她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摸出三只平底玻璃杯。“我猜你们得喝上几口暖暖身子。”
“权当是圣诞施舍。”克拉夫说。
他们看着她把三只杯子摆在汽车的引擎盖上,把酒倒满,郑重其事地给他俩各递一杯,然后举起酒杯。
“为什么而干?”乔治问道。
“祝你们找到足够的证据。”她说,声音听上去比这寒夜的空气还要冰冷。
“我更愿为找到爱丽森干杯。”乔治说。
她摇摇头,说:“如果你们能找到,那早就找到了。无论他把她藏在哪里,肯定已经死了。我们目前唯一的愿望是你们能让他受到惩罚。”
“你知道是谁干的?”克拉夫问道。
“跟你们一样,我不能乱猜。”她转过头看着庄园主宅第说,声音冷冰冰的。随后她又举起酒杯,说:“为证据干杯。”
乔治喝了一大口,差点儿被呛住了。他喘着气,好久之后才缓过劲儿。“为找到充足的证据干杯!”“哦,天啊,这是什么酒?莫非是火箭燃料?”
老女人咯咯地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