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取消对克劳瑟的禁令,我会感激不尽的。”他很快转过身,又迈步走进了严寒当中,这时他突然觉得天气似乎比酒店老板要亲切多了。
“你可要对贝内特探长客气一点儿,”克拉夫一边说着,一边跟着乔治往外走,“他在这儿要待很长一段时间。”佛格森瞪着乔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他们回到车里,心情沉重地盯着窗外纷飞的雨雪。“还是先回警局,请求巡逻队密切注意克劳瑟。”乔治叹了口气,“你觉得明天会比今天的情况好一些吗?”
1963年12月14日星期六早晨7点18分
一些穿制服的高级警官正在制订一天的搜寻计划,而乔治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他返回到办公室,仔细研究枯燥乏味的证词,希望能发现新的线索。他正在看爱丽森的英语老师的证词时,汤姆·克拉夫从门口探进头来。
“你看没看今天早上的《新闻日报》?”他问道。
“还没有。我来的时候报摊还没开张。”
克拉夫走了进去,关上门。“从曼彻斯特来的火车刚刚到。我从司机那里弄了一张。我想你不会喜欢的。”他把报纸扔到乔治面前,专门把第三版折了出来。
乔治把报纸揉成一团,向对面扔去。“该死的唐·斯玛特。”他骂道,两颊气得通红,“你信吗?安全无恙?”
“我想也有可能。”克拉夫靠在档案柜上,点了一支烟。
“当然可能,”乔治气得肺都要炸了,“你还可以说马丁·鲍曼②还活得好好的,现在就住在切斯特菲尔德,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会让鲁丝·霍金怎么想?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不负责任的报社!他们引用的那些荒唐的说法都是哪儿来的?”
“或许是子虚乌有。很可能是斯玛特自己编的。”
“噢,上帝。”乔治叹息道,“汤姆,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从桌上一个已经打开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使劲儿地吸了一口,“我会给你再买一份报纸,”他抱歉地说道,“任何你喜欢的报纸,除了《新闻日报》。噢,上帝啊,到了新闻发布会上,他肯定会咧着嘴傻笑。”
“你可以对上面说,不让他参加。”
“我不会让他得逞。”乔治把椅子向后一推,站了起来,“走,去斯卡代尔。我对这四面墙壁实在厌恶至极。”
斯玛特比他们先到了斯卡代尔。他们把车停在村里的那片绿地旁边的时候,看见他正把一份报纸塞进卡格农舍的信箱里。然后走到麦都农舍的信箱,又塞进了一份报纸。“因为他我会被别人绞死。”乔治边说边打开车门,穿过草地走到这位记者面前。克拉夫叹了口气,下了车,跟在乔治的后面。
“恭喜你呀。”乔治吼道,此时他离斯玛特还有好几步远。
“报道写得不错吧?”斯玛特说,他狡猾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但是我认为像你这样受过教育的人应该不会喜欢的。”
“哦,我并不是恭喜你写的报道,”乔治说,此时离斯玛特只有几英尺了,“我是恭喜你获奖了。”
“获奖?”
克拉夫不相信斯玛特会这样掉入陷阱。他咬住嘴唇,偷偷地笑着。
“是啊,你获奖了,”乔治装出一副友好的样子继续说道,“警察联合会颁发的‘本年度不负责任记者奖’。”
“噢,天啊。探长,你上大学时难道没人教过你讽刺是智慧的最差表现形式吗?”斯玛特靠在麦都农舍的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任何最差的称号肯定都是你的,斯玛特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那样做会唤起霍金夫人的希望,这多么残酷啊。”
“你是说她不应该抱有希望?这就是警方的看法?”斯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