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打算在回警局的路上顺便去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
“我们现在就去。”乔治果断地说。有事可做他就感到很高兴,因为不用在这里干着急。
“这儿还有些零碎的事儿要处理。”卢卡斯不想现在就走。
“那好,你在这儿处理。我们先去找酒店老板。”乔治不屑地点了点头。卢卡斯愠怒地看了乔治一眼,狠劲地吸了口烟,一声不吭地下了车,甩门便走。如果乔治要找麻烦,他会说是风把车门碰上的。
“你认识酒店老板吗?”乔治问道。这时克拉夫慢慢地松开了制动器,驶上了公路。
“费斯特·佛格森吗?我认识他。”
“他叫费斯特①?”
“是啊。他以前是个专业拳击手。据说他因为故意输了一场比赛而被吊销了执照。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在一个非法的赤手拳击场上谋生。赚了一些钱,买下了那间酒吧。”
“真想知道那些行政官员是怎么审批执照的。”乔治说。汽车驶到路边,缓缓地停在令人倒胃口的北斗七星酒吧前。门紧闭着,窗帘也拉上了,没有一点儿灯光。
“酒吧是以他妻子的名义注册的。”
他们急匆匆地下了车,从房屋边上绕了过来,蜷缩着身子站在一堆啤酒木箱背风的一面。克拉夫咣咣地敲起了门。“如果还这么冷,我可不想参加明天的搜寻行动。”他边说,边侧着头看看楼上的窗户。接着又敲了一阵儿。
在他们上方,一块儿脏兮兮的黄色方格窗帘背后亮起了灯。接着一个光头突然冒了出来,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开门,费斯特,是我,汤姆·克拉夫。”
楼梯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只听门闩咔嗒一声,门打开了。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走廊的可用空间都被他占了。他身穿一套羊毛睡衣,这套睡衣可能曾经是白色的,但现在就像干透了的鼻涕的颜色。“这么晚了你们要干什么?如果是来喝酒,现在就赶紧走人。”他放肆地挠着自己的睾丸。
“见到你很高兴,费斯特,”克拉夫说,“能耽误你一会儿吗?”
佛格森很不情愿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们走了进去,乔治跟在后面。“他是谁?”佛格森用粗粗的手指指着乔治问道。
“是我的上司。跟贝内特探长打声招呼。”
佛格森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咕噜声,在乔治看来这是他的笑声。“看起来很年轻,当你的手下还差不多。什么事呢,汤姆?如果你带个这样的人来,一定是找什么人吧,不会是来喝酒的。”
“皮特·克劳瑟经常在你这儿喝酒吧?”克拉夫说道。
“从今年以后他就不会来了,”佛格森回答说,同时下意识地把手握成了拳头。“我这里不欢迎骚扰年轻姑娘的人。”
“今晚发生什么事了?”乔治问道。
“克劳瑟今天到这儿来的时间和平常一样。结果他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局子里待了一整天。我把报纸塞到他眼前,他一看,几乎都快哭了。我这才知道他的胆子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大。我告诉他,要是他今晚想在巴克斯顿喝酒的话,最好找个没人识字儿的酒吧。然后我又告诉他,以后永远不许他进我的酒吧。”佛格森把胸部一挺,双肩往后一缩。
“你真勇敢啊。”乔治冷冷地说,“我想克劳瑟先生已经走了吧。”
“他当然走了。”佛格森义愤地说。
“你知道他后来去哪儿了?”克拉夫问道。
“我不知道,管他去哪儿。”佛格森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佛格森先生,”乔治说道,“克劳瑟先生与他侄女的失踪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一点我们已经记录在案。本周《新闻日报》里的那篇文章纯属胡说八道。如果你能在你的营业执照重新审定